第170章 夏侯渊想撞墙,学习画册时居然被小女皇抓包了!(4千字)(1/1)

夏侯渊心中又是悠悠一声叹息。

心道,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来他父皇和母妃非常好相处,让她放松警惕,以平常人的心态看待他的父母,更忘却之前那些。

虽然他现在也不能确定他父皇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但男人嘛,尤其是他父皇这样的人,面子最重要。

谌容一个大胤女帝,都向他示好了,他没可能还端着架子给她脸色看。

如若真是如此,都不用他说什么,他母妃就该觉得他父皇欠收拾了,会替他教训他父皇的。

其实他原本是想,通过这次谈话,想要更进一步的让她敞开心扉,多了解他,也多了解他父母,没准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毕竟他父皇生气的,也都是些陈年往事,而武乾国本就以武为尊,死伤在所难免,在他父皇心里,两国交战损伤的那些人马,并没有记得国恨上。

因为他父皇少年时,仗着是整个大陆最年轻的大宗师,也砍杀过不少敌国人马,当然,大胤也包含在内。

若真如此,认真算来,没准还是他父皇杀的人比较多。

毕竟他父皇确实无敌。

尤其的父皇砍伤人的手段还十分简单粗暴,狠决果断。

尤其是娶了他母妃之后,每次上战场都担心他母妃在宫中被人欺负了,又或者是被其他皇子给骗走了,于是就酷爱速战速决,迅速的完成任务,赶紧班师回朝,毫不拖泥带水。

也正因为如此,在他父皇的那个年代,所有敌国都最讨厌在武乾的战场上碰到他父皇。

说的更残忍些,在战场上,除了自己一方的被看作是人命,是兄弟,看敌人时,哪还能心存善念,尤其像那父皇这种上了战场,勇猛无比,就跟砍菜切瓜是一样的。

所以这心结,也许既不是谌容的,也不是他父皇的,只是双方想象而成的。

夏侯渊想了想,直接的跟谌容这边谈妥了,就带去武乾,确实有些不妥。

万一他父皇那个别扭什么的,让谌容难堪怎么办?

他还不乐意让他媳妇受气呢!

夏侯渊想了想,坑谁都不如坑爹好。

决定先派人捎信回去跟母亲通个气儿,让母妃先试探试探他父皇的口风。

成了,他就好好劝劝谌容,多加开导;不成,就让他母妃好好说道说道他父皇那个老顽固。

如此想着,夏侯渊觉得现在逼她太紧也不好,免得适得其反。

于是便继续道:“我父皇后来并没有将那读奏折的小秘书砍了。”

“因为那小秘书甚是精明,在给我父皇读奏折时,刻意的避开了那些不好的言论,甚至还把某些老臣拐弯抹角骂我父皇的话,全都变成了夸他的。”

“这弄得,让我父皇龙心大悦!”

“当场赏赐了他不说,第二天上朝时,还夸了那些大臣。直将那些大神夸的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谓。”

“尤其,你懂的,我父皇一个初学者,肚子里边本就没几句成语,还特别爱秀文采,他夸那些老臣的时候,一句比一句用词不当,还偏生句句听起来都像是拐弯抹角骂人的。”

“那帮老臣便以为是我父皇不满,他们在奏折中教训他的举动,而且还分为不给他们面子的居然在朝堂上就这般数落了起来。”

“还这么文邹邹的,比起她之前傻憨傻憨的样子,眼下以他们的口吻来骂他们,更让它们来气!”

“有好多个老臣被气的当场晕了过去,连在朝堂上咆哮我父皇的底气都没有了,直接喷出一口大血。”

“最搞笑的是我父皇那个憨憨,他还以为是对方为处理公务,劳累过度了呢!不但当场又夸赞了人,说人家呕心沥血,劳苦功高,全体大臣都应该学习。”

“那些个老臣这一顿被气的,整个太医署都派人来抬,最后整整治了半年,身体才好些,才能上朝。”

“可等他们能上朝的时候,朝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们深知再说些什么也都是无力挽回,便彻底放弃,逐一告老还乡了。”

谌容听着只觉得……嗯,也是个挺励志的故事呢。

做人嘛,要么就一傻到底,吃亏也是福;要么就永远能够保持精明,头脑清醒,永不吃亏。

最忌讳两边摇摆,那样的人,活得太累。

“所以啊,”夏侯渊总结道:“我武乾根本就不存在那些拍马屁问安的人。敢说废话,他们就死定了!”

“容容不妨也拿出女皇的款儿来,收拾几个这种风气格外浓重的朝臣,当庭教训一番,予以警告,之后批奏折时定能少去许多麻烦。”

谌容轻轻点了下头,却颇为遗憾的道:“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大胤国情比较复杂,不像你们武乾,虽然皇帝脾气暴躁了些,但确实绝对的皇室血脉,由先皇认可,在先皇还活着的时候就顺利继位,成为皇帝。”

“我母亲继位时,虽然也得到了我父皇的认可,但我父皇那时已经故去了,我母亲若登基后,连这份让大臣们拍马屁的宽容都没有,她这女皇便更难做了。”

“我如今,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虽然我确实是皇室血脉,也绝对是国家正统,但大胤王朝自古以来都是男权,是男子继承皇位,尤其我的能力相对于母亲来说又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些大臣们,他们能容忍我到现在,全因四大辅臣的庇护,否则我这皇位早就被推翻了,哪还能坐到现在?”

谌容笑笑,神色温和的淡淡道:“相比于这些,我允许那些拍马屁的臣子们存在,倒也不算是容忍,只是不戳穿却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中的利益交换罢了。”

夏侯渊是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活的如此通透,心中不免更加怜惜。

起身,走过去,抱抱她。

谌容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颇为别扭羞赧地轻轻推开他,道:“不是说要帮我批奏折吗?”

“我可得提前跟你说好,帮我可以,你可不能留名。”

听她这俏皮的说法,夏侯渊反倒是笑了,道:“那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我牺牲大发了!”

谌容嗔了他一眼,三句话功夫不到,没个正形。

夏侯渊早已想好,他会迅速的筛减奏折,简单的他就盖个戳,或者寥寥几笔的,他也能模仿下谌容的字。

至于复杂的,需要大段落回复的,他等会儿让小二十八过来就行,他是模仿人笔记的天才,无论是再难模仿的字迹,只需他看个几眼,就能完全模仿到形神,以假乱真再合适不过了。

小二十八过来模仿她的字,看了几眼后,便直接在奏折上下笔,夏侯渊说一句,他写一句,非常畅快。

谌容先是远远的坐着,悠闲的喝着茶,可见他并无繁琐之态,更没有忐忑之意,反而淡定自若的很,下笔迅速畅然,不免心生好奇,起身走过去看。

这一看,还真把她惊着了。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这份折子,哪怕是给了冯叔,怕也觉得是她亲笔写的。

怪不得夏侯渊当初给她刻印章时那般无所谓,当时就跟她说有人可以模仿笔记……

谌容看着小二十八,眼神很深。

小二十八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讪讪的问了句:“陛下,您看我干嘛?”

谌容幽幽道:“若你面对的是我父皇,恐怕现在早已死了。”

她父皇如此谨慎的人,定不会留下这样的奇才在这世界上,对最高掌权者来说是个威胁。

尤其对方还是敌人的人。

双方交战,皇上的手谕,何等重要?

可若对方是他们大胤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小二十八听到她这番话,吓得手都抖了下,瞬间扭头看向他主子,寻求庇护。

他明明是被叫过来帮人的,怎么几句话的时间就要被砍头了?!!

小二十八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太子殿下,双眸湿漉漉的,几乎就快要泪眼汪汪。

他还小,他还没娶媳妇呢啊啊啊……

夏侯渊摸了一把他的脑袋,笑道:“瞧你被吓傻的这个样儿,听不出来女皇陛下是在跟你开玩笑啊!”

小二十八正酝酿的情绪戛然而止。

愣愣的看向女皇陛下:“啊,不杀我呀?”

谌容笑道,“不杀,反赏。”

说罢,她又道:“你若是跟了我,在大胤做事,我还能赏赐你田产房子。”

小二十八眼睛都亮了。

这意思就是让他踏踏实实的做官啊!再不用跟做副将似的,东奔西跑了!

可这话细听也明白。

叛国啊!

那还是不了吧……

他人虽小,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做人不能没底线。

于是便非常肉疼的果断拒绝了。

夏侯渊看着他这副小模样,骄傲又哈哈大笑,道,“其实也不是不可。”

小二十八疑惑抬头。

谌容也看了过来。

夏侯渊伸手搂着谌容的腰:“给我夫妻本就是一体,我的人你自然也可以随便用。”

“若怕被外人说道,解决起来也简单,人给你用不方便,若是专门照顾小孩子的,就简单多了。”

“毕竟也是我的孩子嘛……”

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腰部,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谌容:“……”

果然这人就没有随便说的话。

每句听起来都像是在给她挖坑。

……

小二十八今天非常得用,连两顿膳食都是在这边吃的,一直勤勤恳恳的写到了傍晚。

累的手酸得抬不起来。

幽怨的看了眼他们太子殿下。

其实正儿八经被大胤的折子,没那么麻烦,反倒是有些大臣上奏说太子爷的不是,太子爷一气之下,文思泉涌,回了个千字长文。

而他被骂的折子又比较多,这就累惨了他。

忍一步海阔天空,这不好吗?

感觉这样是连批奏折批七天,他整只胳膊都得断。

现在这会儿悬着的小臂还酸呢。

感觉这功夫比扎马步有一拼。

夏侯渊瞧着他劳累的样子,心道自己果然明智。

这累的人要是他,他晚上还干不干活了?

且不说搂着她不方便,他若不同意,他就是连右手兄弟都不能用了。

入夜,夏侯渊让那些侍奉的宫女都退下,他要亲自服侍她。

谌容拒绝。

鸳鸯浴什么的很尴尬好吗!!

“人要不断的尝试新鲜事物,然后你就会发现,啊,原来乐趣这么多!”夏侯渊鼓励着她。

谌容觉得他就是在扯。

那是他想要的乐趣吧!她哪里有?

她委婉,又小心着措辞,尽量不伤他心的道,“这乐趣我那天已经体验过了,并不怎么好……”

男人最忌讳在这方面说不好。

夏侯渊听到这个否定句,脸僵了一半。

第一反应是——

她的意思是,他没有让她感受到快乐!?

那是不是他不行?!

他居然给了她这、种、感、觉!!

夏侯渊脑中疯狂翻涌,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不想放弃。

大掌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摸着她的手背,想要通过这种细密的战栗痒感,渐渐的撩起暧昧气氛。

可是他被无情的拒绝了。

还不止一次。

手背都被拍红了。

夏侯渊:“……”

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

第一次,真的就给了她这么不好的体验吗?!!

夏侯渊郁闷的叹息,摊平在床上,头望天花,突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并给自己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需要系统的学习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他连跟谌容一块吃饭都没有,就返回了蓬莱殿,趁着众人都没注意,自己在房间内使劲捣鼓,各种翻元胡之前给他的小人书。

夏侯渊脸色通红,把这话本翻出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紧张不已。

一个动作三回头。

脑袋灵活的跟猴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被人瞧见了。

然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坐了一下午。

学习学得面红耳赤,头脑发热,还流了鼻血……

连饭都忘吃了。

副将们怎么叫他都不开门。

不是他充耳不闻,是他学习太认真了,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副将们都觉得他肯定是被小女皇虐得都抑郁了。

商量之下,将此事报告给了紫宸殿。

谌容也在反省,是不是他昨晚拒绝的太干脆利落了,对他伤害很大?

恰好也没什么重要的政务处理了,便来蓬莱殿看看他。

副将们不敢轻易打扰夏侯渊,他从里面关着门,他们便恭敬的没从外面打开。

但谌容就不一样了。

她直接推门进去。

然后就瞧见夏侯渊正襟危坐的抱着一本书,看得极为入迷的样子。

她走过去,轻声道,“你在看什么?让朕看看。”

夏侯渊:“……”十八禁!!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绝对不能让她看!!!!!

夏侯渊想撞墙,学习画册居然被她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