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另类售卖方式（1/1）
老人来到前厅，找到伙计，跟人讲明事情的原委后，让他去将掌柜的找来。
为了展示正气膏的药效，老人特意给伙计看了一下他腿上是抹了药膏的，还在他面前走了两圈。
伙计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老人。
伙计是知道老人是有老寒腿的，之前进药店的时候走路还颤颤巍巍，一副随时要倒地的样子。
现在，他竟然能够步履如常，脚步稳健！
可见这药膏效果是真的不错！
惊叹之余，伙计决定去找掌拒的。
于是，伙计拿起一把油纸伞，就冲进雨里，去掌柜家找掌柜的！
掌柜的也有老寒腿，一到阴雨天就承受不住，躺在床上。
冬天的时候，早早的就要升起火盆。
掌柜的老寒腿，可比是比老人的老寒腿还要严重的。
......
伙计去请掌管的这个空档，老人再次回到晚柠这边。
宋古依旧没有跟来，他在等那个伙计的去请掌柜的。
掌柜的不到，买卖就没办法谈，索性就留在这里，等着掌柜的过来，再跟着过去。
晚柠这边，已经再次把灶台清理好了，准备熬制最后的一种药膏——清热膏。
老人以为晚柠熬的还是正气膏，于是又坐下来帮忙烧火。
药膏有效，老人心情很好，就开始跟晚柠聊天：“小姑娘，你多大了？平时在家都喜欢做些什么？”
他非常识趣的没有问关于流放的事，只问一些生活索事。
晚柠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老人的话。
熬制到一半的时候，掌柜的在伙计的搀扶下过来了，一只手还拄着拐杖。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宋古。
晚柠赶紧将她之前坐着的凳子搬到掌柜的身边，让他坐下。
简单的交流之后，就是试药效。
宋古没有跟进屋子里来，屋子里容不下这么多人。
他就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竖起耳朵仔细听屋里的对话，雨声有点大，他听着有些费劲。
表面上，宋古一脸的严肃，心里则是非常开心的，若是那个小姑娘的药方能够卖出去，他就能拿到一半的银子！
一半啊！应该不少——所以他现在心甘情愿的站在外面，哪怕外面有些湿冷。
掌柜的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眼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又看看守在门口的官差，心里有些拿不定这个小姑娘的身份。
从衣着上看，小姑娘非富即贵，但又有一个官兵亲自守着，那她家里肯定有个大官，否则不会有一个官兵保护她。
掌柜的没往流放犯身上想，无它，你见过流放犯人出来卖药方子的吗？
没有！也根本不可能！
掌柜的认为，眼前的小姑娘应该是偷跑出来玩的，官兵保护她的安全，但并不能限制她的自由——自认为判断正确，掌柜的脸上不禁堆起了笑容。
晚柠拿起一盒正气膏，也就是治疗老寒腿的药膏，递给掌柜。
伙计接过药膏，帮掌柜的上药。
掌柜的只有一条腿是老寒腿，还是年轻时雨天出诊时，被倒下的树砸到，当时就断了，救治得有些晚，然后就落下了病根。
晚柠那边，继续熬制药膏。
掌柜的抹好药膏后，就开始跟老人闲聊，问他现在两条腿的感觉。
老人非常开心的和掌柜的聊着。
将近一刻钟后，晚柠的药膏熬制到了最后关头，掌柜抹在腿上的药膏也发挥效用了。
掌柜的体验着腿伤处传来的神奇的微热感，正在一点点抵消腿部的寒凉，痛疼处传来久违的舒适感！
惊喜在掌柜的脸上绽放开来：“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掌柜的看向晚柠，七岁的小姑娘：“你真的准备卖这个药方？”
他怕这个小姑娘家里的人知道后，会来找他的麻烦！
他认为小姑娘出来玩，身上没银子了，所以想卖了药方赚点银子花花。
“是的，它叫正气膏，是我从古籍残本里看到的方子，你愿意出多少银子？”晚柠开门见山。
听她这样说，掌柜的明白了这么好用的药膏为什么没有名声流传出来了，原来是小姑娘从古籍残本里看来的，那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买了方子之后被小姑娘的家人找麻烦了。
听见屋子里谈到银子了，宋古不再站在门口，转身走进屋里，就靠在门边，从这个角度，可以从侧面清晰地看见晚柠和掌柜的。
掌柜的思考了一会，问：“这个正气膏的药方，以前出售过吗？”
晚柠非常肯定的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你是准备将药方彻底卖了，还是多卖几家？或者是只卖一段时间的药方所有权？”
老寒腿只是通俗的叫法，形成原因不同，但只要在阴雨天就疼的，都被人统称为老寒腿了。
在大晾国有老寒腿的人不在少数，基本上十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有老寒腿。
尤其是在种水稻的地方，以及冬天被冰雪覆盖的北方，那几乎是人人都有老寒腿。
在这种情况下，正气膏的销量是可以预见的火爆！
展柜的深知这个药方的珍贵之处，也怕小姑娘背后的家人找麻烦，所以他想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不直接买断药方的所有权，只买一段时间的药方所有权，这样，他既能赚了银子，打响药店的名声，还不得罪小姑娘背后的大官。
等正气膏声名远播之后，不勉会引起有权势之人的垂涎，届时，他还能借着这个退路跟小姑娘背后的官员攀上关系，从而寻求庇护。
这可真是一举多得啊！
掌柜的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洋洋得意。
晚柠有些没听懂，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交易形式，问：“有什么区别吗？”
掌柜的耐心解释：“打个比方，去当铺里当东西，一种是活契，一种是死契。”
“死契的意思就是你把东西当了之后，这个东西就跟你无关了。”
“活契呢，就只是把物品抵押在当铺里，拿了银子，但这个物品还是你的，这个懂吗？”
至于到了约定期限不能拿银子来赎，这个物品就归当铺了的这事，跟现在要谈的买卖没有关系，掌柜的就没说。
晚柠点头：“懂。”
掌柜的继续：“这个药方呢，也有两种售卖方式，一种就类似于当铺里的死契，一旦售卖，这个药方就再跟你无关。”
“你以后不能再做这个正气膏，就算是你自己使用，也得去药铺里购买。”
“另外一种售卖方式呢，就相当于活契，一段时间后，这个药方我还能用，不同的是，你也可以制作正气膏出来售卖，药方也可以继续出售。”
“售卖的方式不同，价钱自然也就不同。”
晚柠懂了，双眼晶亮，还有这样的售卖方式？
“意思就是死契的价钱高，活契的价钱低一些？”
掌柜的点头：“是的。”
宋古闻言也有些激动，他突然就CHA话了：“卖死契！”
无论售卖多少，他都能拿到一半的银子，多拿一点，总比少拿的强！
他这一开口，掌柜的神情就有些不对，有些奇怪的看向宋古，拿不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晚柠没有被宋古的话影响，问掌柜的：“若是活契，你给多少银子？我又多久后可以再卖正气膏呢？”
掌柜的想了一下：“如果是一年，二百两银子，如果是两年，就五百两银子，三年，则是一千两银子。”
他给了晚柠三个选择，且价钱都不低。
晚柠想了一下，“那就三年！三年内，这个正气膏的药方属于你，三年后，我再售卖药方。”
掌柜：“好。”
这个结果，宋古也能接受，一千两银子，他能拿到五百两，能不开心吗？
一开心，宋古就觉得之后可以多照顾一下小姑娘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