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放牛原因（1/1）
此事勉强算是解决了。
歇一歇后，义掌柜又说起了春江府的事：“春江府湖池园林奢华精美，确实是不用多做改变。降温亭和凉房改造，近两日也可着手安排。就是春江府原还留着的一批下人，需要怎么处理，还得小小姐再拿个主意。”
“有多少人？”陈钰问。
“这两日，大青牛撵走了不少人，如今还留着的差不多有一百来人。”义掌柜说。
大青牛撵人？
陈钰眨眨眼，似乎有些明白了师父让陆姐姐放牛的原因。朝松园看上一眼，她道：“明日让花楹过去将剩下的人召集起来问一问，愿意留下来的，就继续留下来。不愿意留下来的，每人备上五十两银子，让他们自行离去。”
康掌柜不太同意：“要走就让他们一起走了，还留下来……”
“春江府既是皇家别院，便不宜久居。”陈钰解释说，“等父亲回来，我们就得另寻府邸。”
如此的话，那留下来与否，倒是没有多大影响了。康掌柜点一点头，也不反对了。
陈钰放下茶碗，预备要走之时，想了想，还是将时花匠的事同他们说了。刘壮山的死，仵作查明是溺亡，属于自尽。但逍遥赌坊的走火以及更夫、馄饨摊老板的死，算是推翻了自尽的说法。如今，受牵连的时花匠被他们请来青云楼，不管承认与否，他们都或多或少的被牵扯进了案件当中。
“时花匠已经被何大人带走了，”说完经过，陈钰又接着道，“但万年县衙除了何大人和他的两个随从，其余人等都还在督察院的牢狱中。升道坊的案子会不会交由何大人来查，还是未知数。若是旁的人接手，有来问寻经过的，如实说就是。”
真掌柜、康掌柜和义掌柜都点了点头。
确定再无事可说后，陈钰便起身回了松园。
降温亭中。
一直候着她的金氏，远远瞧见她的身影，立即起了身，待她走近后，温和的唤道：“钰儿。”
正思索着怎么用何冲人情的陈钰，抬眼看到她，忙快步过来，将手递到她的手中，“母亲。”
金氏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两遍，确定她无恙后，暗自松气的同时，吩咐半夏和茯苓道：“备饭吧。”
陈钰瞬间拧眉，“母亲还没有用饭？”
眼下都已经戌时，宵禁都开始了！
金氏温婉一笑，“不是太饿，便干脆等着你一起了。”
陈钰心中虽暖，却还是佯装严肃道：“我知道母亲是心疼我，但母亲身子刚好没两日，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仅此一次，以后再不能这样了。”
金氏含笑应道：“好，母亲记住了。”
陈钰还是不放心，又转头向杜若、冬青几个好一顿交待。
金氏就笑盈盈的在旁看着，也不阻止她。
陈钰唠唠叨叨的交待完后，回过头来瞧见她的笑模样，脸颊霎时一红，歪过去在她怀中滚了两滚，才将羞意给压下去。此后闲话几句，陈钰便顺势问起陈离。
金氏给她倒了碗温茶，看着她喝过两口后，才回答说，“早半个时辰就已经回来了，用过饭后，在园子里遛了两圈，便又回屋写字去了，说是裴二公子给他布置了课业，要他今日写好后，明日交过去检查。”
这么严厉吗？陈钰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庆幸自己早有师父，且师父虽凶但宽容后，颇是怜悯的歪头往西厢房的方向看上一眼，再吩咐宛童道：“你过去瞧一瞧，莫叫他黑灯瞎火的熬坏了眼睛。”
宛童知晓她是担心陈离第一日学习便这般辛苦，会坚持不住，含笑应声是后，便快步去了。
陈钰看她走远，便捧着温茶，仔细的问寻着陈离回来后的状态。得知他情绪高昂，且比平常还多用了半碗饭，才稍稍宽下心来，同金氏商议说：“回头是不是该给阿离挑两个近身伺候的人了？”
金氏也有此意，便说：“是该挑的，他在洪源郡调皮捣蛋没人管束，但京都到处都是规矩，可由不得他野了。真伯、康叔他们找何大人挑人，可挑回来了？”
陈钰点头，“都挑回来了，挑了有一千一百八十二人。”
金氏惊讶：“怎么这么多人？”
陈钰便将原由事无巨细的同她说了，连带着她上当受骗的事，也一道说了。
金氏听后，感叹着说了几句‘京都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精’后，又将话题转了回来，“挑回来的人多，便在那里找两个手脚麻利些的拨给他。”
金家子孙太过兴旺，生来便不遭人稀罕，是以平素里行的都是粗养模式，婢女、小厮是想也不要想的。除非长大担事了，才会着手安排些得力之人到身边去辅佐。陈离也是在金家长大的，待遇自然也是一样。
回京都之时，金二爷倒是提过给他寻一二小厮的事。但被排行第五的金清烽笑话过几回后，陈离便断然拒绝了。
回京都后，真掌柜也提过为他寻小厮之事，但他看到风掌柜收买顾胜的事迹，便滋长出了痴心妄想，嚷嚷着除非寻来郡王做他的小厮，否则不要也罢。真掌柜骂他小子狂妄，便真没有给他找了。
眼下他跟着裴京墨读书、写字，笔墨纸砚这些，总需要人时时为他备着。若日日都叫花楹、天冬她们准备，总是不那么方便。
“明日花楹正好要去春江府，”陈钰说，“便让她瞧着挑两个吧。”
花楹就站在身侧伺候着的，听到这话，忙应承下来。
此事商定，半夏、茯苓也将饭菜布好。
时辰不早，两人便边吃边说话。
多是金氏问，陈钰答。
起先问的都是她学习上的事，问完后，又转到了时花匠身上。
陈钰也不隐瞒她，全都跟她说了。
金氏虽得定国王妃教导，心理承受能力比往日要强上不少，但听到凶手为掩盖真相杀人灭口，还是忍不住白了脸面。
陈钰瞧见，安抚说：“母亲放心吧，凶手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见金氏不信，陈钰只好放下筷子，将近来发生的几起案件，都同她说了一遍。说完后，才道：“除了五城兵马司粮仓走水案，其他的案件，多多少少都与我有些关系。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暗地里肯定有人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凶手来找我麻烦，那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金氏听到这，才稍稍宽了宽心。但转瞬想到，暗中有人在监视着她们，又立刻重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