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有人背后跟踪(1/1)

柳雅听了宋义铭的话,眉头一挑,把周身的杀气散发出来,直看着宋义铭,道:“宋叔,你认为,我是正的,还是邪的?”

宋义铭知道柳雅手狠,但是没有想到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会有一身的煞气。

而且宋义铭惊讶的发现,眼前的柳雅所具有的那种煞气,不是身居高位的威压、也不是出身世家的富贵,而是一种真真正正的煞气。

换句话说,他们是同样的一类人,所以才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血气与煞气。

宋义铭不由得站起身来,略带紧张的道:“柳姑娘,你……你小小年纪,究竟经历了什么?”

“杀手!”柳雅稍稍收敛了一些杀气,冷冷的道:“我曾经误入杀手阁,接受了非人的训练。但是我假死逃出来了,我有了新的身份重新活了一次。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要让你相信,我有能力让那些曾经误入歧途的人,走上一条正路。因为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这个小姑娘,可真会骗人。”宋义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曾经的过往,又有几个能够真正的抛开?过了这么多年,罗二闯还不是找到了我?”

“那不一样。”柳雅道:“我要招募的,是心中有善意,但是身不由己的人。他们手上或许有人命,但不是枉杀的无辜之人,更不会有人残害无辜的女子。若是真的有那样大恶之人,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饶过的。遇到了欺负女人的,统统都阉了。”

“嘶”宋义铭再次嘬了嘬牙花子,暗自把腿在桌下并拢、夹紧了。

过了一会儿,宋义铭才道:“柳姑娘,你的志向,太子殿下知道吗?”

其实宋义铭是想问问,柳雅这种动不动就切男人要害部位的做法,太子殿下不觉得腿间发凉吗?

柳雅喝了一大口酒,摇摇头,道:“他应该还不知道。宋叔,所以我让你不要说啊。”

宋义铭也喝了一口酒,摇头苦笑了一下。他现在真正觉得,这个柳姑娘真是一朵奇葩。

明明是她亲手做过的事情,当时手起刀落绝不留情,呃,也不留根,现在居然还怕太子殿下知道?

说实话,宋义铭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为了太子殿下的“性”福担心了。

柳雅当然没心思探究宋义铭现在是什么样的心理活动。她只是琢磨着,等到腊月初一的英雄汇,该怎样的掀起一翻风浪来?

要想扬名立万,就要有出人意表的大手笔。光是靠着打打杀杀当然还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使暗招,下绊子,也会为江湖人所不齿。

所以,柳雅还是要好好的筹划一番,才能够让一些江湖人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更为关键的是,要收服一些人不难,但是要收服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很难。

柳雅和宋义铭各自想着事情,转眼一坛子酒就见了底。

柳雅的酒量不错,但是喝的太急,酒劲儿已经有些上头了。不过她还是清醒的,醉酒的人其实心里都清醒。

再看看宋义铭,酒量更好,只是微醺。

不过他也是有分寸的人,见柳雅喝了不少,就劝柳雅道:“柳姑娘,你毕竟年少,又是女子,酒喝多了伤身,还是不要喝了吧。”

柳雅知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就推开酒碗,道:“宋叔,我明天就要离开安济城了。去明阳城住上一段时间,而且我还有一位生病的姨娘要与我同路,我怕是就不能送你了。所以,现在就跟您告别。”

宋义铭点点头,道:“把你护送回来,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至于你今后再往哪儿走,我当然不需要多管。”

说罢,宋义铭站起身来,朝柳雅拱了拱手,道:“这一礼,是敬给神医弟子的。”

柳雅连忙还礼。然后又出来叫伙计给宋义铭安排住的地方,这才回城去了。

此时夜色沉沉,晚风徐徐。初秋的天气清爽中带着点凉意,倒是吹去了一些柳雅上头的酒意。

来到城门口,所幸城门还没有关。

柳雅对特意护送她回来的两个伙计道:“明天准备一辆乘坐舒适的马车,要便于走长途的马,而且要跑的稳当的。晌午十分,牵到红袖坊的门口来等我。”

“是。”伙计答应着,又问道:“那是安排一个车夫呢?还是大东家您自己想办法?”

柳雅问道:“东子不会赶车吗?会的话,就让他赶车。如果他不会,再叫一个车夫跟着来。”

伙计连忙说道:“会的会的,咱们是开车马行的,每一个伙计都会骑马、赶车的。而且不论路途远近,都保证不会耽误了大东家赶路的。”

柳雅点点头,道:“那就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安排吧。”

说完,柳雅叫他们两个回去了。自己进了城,沿着城墙往平民区那边走。

走着走着,柳雅灵敏的耳力就听到有脚步声就在自己身后不远。

柳雅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仔细一听,那走路的人步子轻而稳,迈步的频率几乎是一样的。

这样走路的人,要么是个极为刻板认真的人;要么就是个轻功极佳的高手。

柳雅自然而然的就觉得,肯定是后一种人,而且那个人所跟踪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无疑。

柳雅故意放慢了速度,假装喝的实在太多了很难受的样子,走了几步就呕一声,最后干脆倚在城墙上,弯着腰使劲儿拍着胸口,就好像是要吐却吐不出来的难受劲儿。

最开始的时候,后面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过了一会儿,柳雅还倚在那儿不走,而且还咳嗽起来。后面的人就终于沉不住气了,慢慢地向柳雅靠近。

柳雅深吸了一口气,又假装呕了两声,然后身子躬的更厉害了,就好像快要折断的虾米一般。

后面的那人这才加紧脚步赶了过来,一手轻扶住柳雅的肩头,另一只手一下下的拍着柳雅的背,道:“怎么还喝酒了?究竟喝了多少,竟然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