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霍山胐胐(1/1)

“飔,这只花狸猫就是你从长渊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啊?你要是喜欢,我带着刀且去后山捉一窝送你。”妺五月拿鄙视的眼神瞅着飔,一脸你真没眼光的表情。“你不是回信说,这次长渊只是剿了一波脱离凌绒单独散落的小众部队,凌绒部落并不敢出兵维护他们么。而且还趁机将城门外迁了十里开,另设了外城门。你都有时间修城门,难道就忙到没时间以至于到用花狸猫来打发我的地步。”

“长渊这次嘛,确实是打得轻松,修城门也是现得的便宜,我帮他凌绒剿了叛军,他送我十里荒土也是无话可说的。”飔坐直了原本瘫在椅子上的身子,无奈的看着妺五月,说道“你这傻丫头,你当我是你啊,抓一只花狸猫还要当做礼物从长渊给你带回来。他要真是花狸猫的话早就被分给战士们吃了。你那一窝花狸猫恐怕也不够吃一锅的。”

飔起身,往旁边的靠椅上一坐,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妺五月抬脸瞧见飔在喝自己的水:“哼,你喝了我的水,还大老远的弄了个花狸猫送给我,来吃我的粮,简直坏透了。”

“你过去仔细瞧瞧,他的尾巴。”见妺五月没看出来,飔提点道。

妺五月围着笼子观察了一会儿,除了看得到尾巴颜色是白色,旁的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尾巴怎么了,难到他的尾巴掉了色,就能变成大老虎不成?”

“说你傻,你还真的笨。”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看着妺五月,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背过的那些书么?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给忘的一干二净的。”

“我看着一个花狸猫能看出什么常识?你看着我,你觉得我是什么常识?你再看看刀且,他是什么常识?你又是什么常识?给我一只花狸猫,还敢说一大堆道理。信不信我去找爹爹告状,说你诓我。”论起斗嘴,妺五月在埒夫人的多年陪练下,可是比谁都不输的。

飔看她果然不记得了,也不再卖关子了,放下杯子,说道:“霍山,其木多构,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pei)养之可以已忧。”

“胐胐?”妺五月有点不相信笼子里的这个又肥又大的花狸猫就是传说中能令人忘忧的灵兽——霍山胐胐。

“哪有这么肥的灵兽啊,还说什么养了它可以使人忘记烦恼,我看啊,是一顿口粮就能把它养的忘了烦恼吧。你瞧它这一身大肥膘,看着都油腻,这得吃掉我多少粮食才能保持下来啊。”

飔不禁嗤笑道:“哟,你这小丫头还知道什么是大肥膘。感觉还是前几天儿的光景呢,不知道哪个小丫头,整天里躲赖李婶婶的厨房里,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小脸儿也是圆鼓鼓的,每次都要舅舅亲自去厨房的菜篮的缝子里生拉硬扯的给拽出来才肯回家去。又怕人笑话她胖,还让大长老硬是给编出一套什么天降福气,食尔能补身的歪理来糊弄自己。”

“切,你才是肚子圆鼓鼓脸也圆鼓鼓呢,我那是婴儿肥,知道不。”不乐意自己小时候的老底被揭,但奈何飔说的又都是事实,无法抵赖。妺五月忙转移话题道:“哎,你说这小玩意吃什么啊,难道总是让它在这笼子里关着?”

“不知道,捉到它一个月了,就这么关着,鸦青给它喂过肉啊草啊,什么都试了,没见它吃什么。”飔不关己事的回答道。反正扔给鸦青养了个把月啥都没吃过,也没见瘦二两肉。就算什么都不吃,这小东西一时半刻也不会死掉的。

“鸦青,你主子都让你给它喂什么东西吃了?”妺五月有点不相信的问鸦青。

“回表小姐的话,主子让小的给它拿过肉和草”

刚才还说战场上饿的能吃猫肉,难不成还有多余的肉给这小玩意吃,妺五月不信,继续问道:“什么肉?哪种草?”

鸦青恭敬地请示了一眼主子,得了指示,回话道:“回表小姐。主子说‘山羊肉’怕它咬不动,让给拿的‘小绵羊’肉,草是寻常牛吃的那种草。”

妺五月觉得定是这主仆俩没仔细的观察,这小东西一定背着人偷偷吃了啥,要不一个月不吃东西怎么可能养好这一身的五花膘,便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这小东西。

笼子里的胐胐也不怕人,有模有样的靠着笼子坐着,前爪摸在肚皮上,见妺五月靠近了,还呼哧着鼻子嗅她的味道。鼻翼一张一弛的,喜的可爱。妺五月便伸手进笼子里摸了摸它的鼻子,湿湿的。小东西仿佛享受极了似的,闭上眼,长长的深吸了一口妺五月手指上的味道,伸出了小舌头,就要舔。

“丫头小心”“主子小心”“主子!”

飔起身还没到,暗处守着的刀且就现身将妺五月拉离了笼子。眨眼功夫就又消失了。

“丫头,没被咬到吧。”飔紧张的问道。

出云也在一旁拉着妺五月的手:“主子,快让我瞧瞧,有破皮没有。”

“哎呀,你们大惊小怪了。”妺五月摊手出来“瞧瞧,它没想咬我,就是想舔我而已”妺五月给笼子里无辜的胐胐解释道。

“畜生到底是畜生,这小东西终归是山里野的,虽说是灵兽却还是未开化的畜生,要不咱不养了吧,你就当我没送过这礼物,回头我给你寻一更好玩的。”飔怕这胐胐不识人性,万一什么时候把妺五月给咬了,就劝说把它收回。给鸦青递了个眼神。

鸦青便上前拎了笼子就要退下。

“嗝儿~”一声响亮的饱嗝从笼子里传了出来。惊得鸦青慌忙放下笼子。妺五月和飔也都忙围了过来。

“主子,方才这笼子里的胐胐好像打嗝儿了?!”出云惊叹道。

“怎么可能,我养了那久,这胐胐除了睡就是睡的。吃的东西放到嘴边上他都懒得张一下口的,更是从未发出过什么声音,肯定是错觉,错觉。”鸦青看了看笼子里的胐胐毫无移动过的样子,忙自我安慰道。又拎了笼子要带出去。

谁成想鸦青拎着笼子还未走出门口,笼子里的胐胐就缓慢的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一直眯着的双眼微微张开,露出了小小的两道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青衣小伙子,闻了闻,不是这个味道,旁边是个姑娘,胐胐又伸着鼻子闻了闻,也不是。视线转到远一点的一个小丫头身上,正好瞧见妺五月也扭着头瞧他。

“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