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送老祖宗归天！（大章求订阅求支持！）（1/1）
“陛下英明！！”
“陛下圣明！！”
楚宣话音落下，最先表示赞同的就是魏忠贤和曹正淳两人。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跪下，对楚宣大唱赞歌。
“陛下为国为民，一视同仁以大周律法要求皇室亲属，实在是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典范！”
接着是来俊臣等投靠楚宣的文官也一齐赞同。
“朕这个四哥啊，哎！你们看看，他害得多少人惨死？朕也是于心不忍，不想之后再造成这种人间惨剧，这才迫不得已决定要废黜他的。”
楚宣目光注视眼前对于龙骧卫的屠杀，面容慈悲。
好似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举起屠刀，完全忘记刚刚是谁下令要一个不留，全部诛杀的。
“陛下仁慈！”
“陛下乃仁德之君也！”
百官中自然也不会有人傻到去提醒楚宣，相反不少见风使舵的官员也很配合很默契的将之前的事情遗忘。
和楚宣一唱一和，不露痕迹得拍着楚宣马屁。
一旁的孙太后看见这一幕，更是脸色难看。
对于楚宣更加不满，看看朝堂都成什么样子了！
真是有昏君就会有佞臣！
孙太后对于百官的无耻极为痛心，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对于龙骧卫的屠杀也已经到了尾声。
御道上满是血迹尸体，几百个龙骧卫就这样成了刀下亡魂。
“疯子！楚宣你这个疯子！”
“放开本王！放开我！”
瘫倒在地的楚纪，想要挣脱身上近卫兵的按压，重新起身站起来，却怎么也无法将身上如同铁钳的双手挣开。
就像是楚宣给他的压力一般，泰山压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楚宣，我的王位是父皇册封的，你有什么资格废黜本王！”
“还仁君！呸！
你胡作非为，滥杀无辜，不过是一个暴君罢了！”
眼看自己忠心的手下都被屠戮一空，楚纪也失去了理智，对楚宣大声讥讽。
“楚宣你不要得意，父皇早就不喜你！迟早有一天你会被父皇废黜囚禁的，哈哈说不定不用父皇动手，你就会作为昏君暴君被人杀了！这天下想杀你这个暴君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我不怕告诉你，宗室、门阀、地方官员和百姓，所有人都在想推翻你！
就算我失败了，你这个贱婢之子也想坐皇位？”
“哈哈哈哈哈！痴心妄想！”
楚纪状若疯癫，内心恨极。
本来此次他自以为万无一失，根本没有把楚宣放在心上，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图谋大事，就被楚宣这个一直以来伪装的小人给拿下了。
是的，楚纪认为之前数十年楚宣都是在伪装隐藏，谁也没想到他本质是个这么野心勃勃、大逆不道之人！
人群一片寂静。
泰安帝与楚宣之间事情，还有宗室和地方对楚宣的态度，都是犯忌讳的事情。
没有人敢在这种禁忌敏感的话题上随意发言，一个搞不好里外不是人，小命都会丢。
“呵。”
楚宣没有愤怒。
他只是轻轻扫了楚纪一眼，高高在上看着前方：“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皇帝！”
“父皇，他可以废黜皇子亲王，如何能废立一位真正的皇帝！”
“你......”听到楚宣的话，楚纪不敢相信。
楚宣的意思，是这如今天下至尊，不是泰安帝，而是他楚宣这个天命皇帝！
“你啊！明明内心阴险狡诈，思想污秽，却要在表面表现一副忠君爱国，孝顺的模样。想争而又扭捏，想要而又不敢！可笑至极！”
“就凭你，也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楚宣不屑的瞥了一眼楚纪，然后再也不正眼瞧楚纪。
“你知道朕与你们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遥望苍穹，楚宣语气铿锵坚定：“就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想法和目标！”
“父皇喜好又如何？宗室又能怎样？就算天下人都认为朕是昏君暴君，人人要反我，我也会毫不留情的镇压诛杀干净！”
“无论是谁！”
楚宣说完，接着又看向百官：
“诸位爱卿，朕的四哥说他的王位是父皇册封的，朕没有权利罢黜。
不知你们觉得朕此举是否有失妥当？是否有权废黜他的王位？”
废黜亲王，原则上是要经过朝堂百官商议并通发文书昭告天下，才算是正常的废黜一位王爵的流程。
“庆王..不，楚纪不遵礼法，口出悖逆之言，合该废黜！”
“陛下口含天宪，自然是可以废黜庆王楚纪的。”
“........”
“楚纪无德，理当废黜，以正皇家威严.....”
在楚宣的冷冽目光注视下，百官纷纷开口道。
“陛下！楚纪此人大逆不道，目无君父，相率效尤。当明正典刑，已正国法！”来俊臣却忽然开口，竟然请旨要杀掉楚纪。
“前事不臧。更贻后害。身其事者。罪不容诛。”
“楚纪豺狼醜類，敢悖天常，不知覆露之恩，輒輒猖狂之計。当诛杀此僚，威慑群宵！”
作为皇帝的铁杆走狗一员，魏忠贤和曹正淳也立刻附和来俊臣。
眼见之前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大臣们全都支持废黜自己，楚纪心中也不由浮现一股悲凉。
等到来俊臣等人说要诛杀他，楚纪是真的慌了。
他没想到，有人竟然这么大胆，连王爷都敢建议杀了？
“可。”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楚宣竟然还同意了！
近卫兵闻言，直接唰的一下，拔刀出鞘，等待楚宣最后的吩咐。
刀光耀眼，刀面反射浮现出楚纪苍白的脸颊。
这下楚纪是管不了什么面子了，也顾不得什么合适不合适了。
“郑大人！救我！”
“皇祖母救我！救孙儿！”
眼看郑经还无动于衷，楚纪面色又准备大喊：“郑...”
看出楚纪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有拉着他一起下水的打算时，郑经也不敢再坐视不管，无动于衷。
他怕楚纪最后走投无路直接将他给供出来！
郑经连忙出言：“陛下！楚纪毕竟是您的哥哥，就这样杀了对您的名声着实不好啊。”
“朕不在乎什么名声。”楚宣却不按套路出牌，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
咬了咬牙，郑经只能又道：
“就算陛下不在乎名声也要杀，但陛下也不可就这样随便在野外诛杀，若要明正典刑，也该按照律法，最后在午门当众行刑啊！”
郑经这是准备拖字决了，只要能拖到大军到来，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
“皇帝，放你哥哥一马吧！”
这时，孙太后也终于开口。
她现在已经不叫楚宣为宣儿，直接称呼其为皇帝。
知道自己的祖母现在心中有怨，楚宣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故意在给自己难堪呢！
不过楚宣会在乎这些？
他假装微微沉吟道：“这.......”
孙太后、郑经和楚纪都注视着楚宣，眼巴巴看着他，希望从楚宣口中听到赦免的旨意。
这一刻，他们都意识到楚宣这个皇帝的威权。
“既然皇祖母都开口了，朕自然要给皇祖母一个面子了。”
最终，楚宣笑了笑，还是对楚纪网开一面了。
其实他本来也没有真的打算就这么杀了楚纪，不是不敢，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敌人如果是个废物，有时候留着他比杀了他作用更大。
他摆摆手，让近卫兵将刀收了回去。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况且既然已经废黜了其亲王之位，其身上的王服，就不可再让其穿了。”
“来人，将楚纪衣物扒了，着囚服，以枷锁刑之！”
楚宣话音落下，不少人都面色一变。
枷，是给重刑犯和一些有武艺的江洋大盗配置的专门刑具，又称为站笼。
它前面长，后面短，长的一端触地。
笼上有口卡住囚犯颈部，昼夜站立，直至死去，也有的先在脚下垫物，套定卡住脖子后再撤出垫物，致囚犯悬空窒息而死。
还有一种立枷，它常用于处死钦定的案犯，犯人只能站不能坐，有的狱吏将其高度降低三寸，使囚犯站不直，只能稍微屈腿勉强支撑，有的囚犯家属花钱贿赂狱吏，雇人用背找托着囚犯屁股，使其半坐休息，不至于死得太快。
总体而言，就是一种极为恐怖折磨人的刑具。
如果戴的枷锁重量很重，犯人大多都支撑不了一天，就会暴毙。
“皇帝何必折磨羞辱他呢.....”
孙太后心疼无比，想到自己的乖孙子楚纪即将遭受的痛苦，眼泪都要掉下来。
“皇祖母，这不是孩儿要折磨羞辱四哥，而是他所作所为的代价。”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代价！”
楚宣意味深长说道。
一旁的东厂番子闻言立刻上前，他们对这些最为专业拿手，粗暴的将楚纪身上的王袍扒下后，又从靴子里拿出一个皱巴巴、乌黑发黄的囚服。
这东厂番子倒也业务娴熟，囚服和枷锁都随身携带，就是囚服放的地方有些恶臭。
那乌黄色的囚服，散发着奇怪的作呕味道。
楚纪自然是不想穿的，可是现在又岂是他能决定的。
东厂番子将囚服胡乱套在他身上，又将枷锁拼接在楚纪脖颈和手上。
顿时，楚纪就感到浑身动弹不得。
脖颈处更是承受了巨大的重量。
“陛下，奴婢等只携带了轻型枷锁，重量三十斤。衙门里最重的枷锁达一百五十斤，可以之后再给他换上。”
东厂的番子禀告道。
“算了，毕竟也是朕的四哥，就给他上个轻型的枷锁吧。”
“哈哈四哥这么看着朕干嘛，不用谢朕。”
楚宣无视楚纪仇恨的目光，走上御辇，接着对孙太后温柔道：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就走吧。皇祖母一定也累了。”
“只是可惜，不能和四哥一起坐在御辇上回去了。”
....
....
....
深夜，帝宫之中。
“可恶！可恨！”
“孽子！楚宣就是我皇家的孽子！”
“和他那个贱婢母亲一样，都是早就该死之人！”
“哀家就后悔，当时没有把他们母子赶尽杀绝！”
“这个小畜生！”
慈宁宫内，一处寝殿。
孙太后满是怒火的出言咒骂楚宣，言语竟和寻常老妇一般恶毒粗俗。
“太后您消消气，等太上皇回来之后，一定会叫楚宣那小子好看的。”
“到时候他是生是死，还不是太后您一念之间的事。”
孙太后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对孙太后说道。
在这寝殿之内的，也都是跟随孙太后多年的亲近之人。
“不行！”
孙太后却一口断然回绝，“那小畜生要对哀家的宝贝孙子下手，等太上皇回来，到时候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了！”
“一定要尽快将纪儿救出来！”
不得不说，孙太后对楚纪果真还是疼爱的，直到现在还想着要救出楚纪。
当然，这其中可能也有孙家的嫡女，也就是孙太后的亲侄女嫁给楚纪的原因。
孙太后，自然是想要楚纪日后能庇佑她娘家的。
如果现在就被楚宣杀了，那之前的投资可就都打水漂了！
“太后，这帝都之中可有不少忠心于朝廷的禁军，还有本就对楚宣不满的官员，要是您发话.....”老嬷嬷忽然说道。
她话虽然说道一半，但显然孙太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政变！兵变！废帝！
只是孙太后毕竟明白想要废帝绝非易事，政变兵变也极为凶险。
更何况，今日的事情也让她明白：楚宣已经羽翼丰满。
不过，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孙太后已经找不到其他救楚纪的办法了。
自己出面求情？那孽子楚宣根本不理睬她，直接以国法为由搪塞。
让百官上表劝谏？关键那些官员会为了楚纪去冒着生死危险吗？
“罢了，大不了就对他们多加许诺，事成之后重重赏赐吧。”
孙太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对楚纪的疼爱和对自己娘家日后的考虑在她心中占据上风。
“再如何，想来那孽子也不敢对我如何，最多软禁我罢了。
等皇儿回京之后，大局依然可以掌控。”
...
思索片刻，孙太后很快便手书十余封，手书上除了号召诸多大员“勤王清君侧”“匡扶社稷”，其他内容无非就是许下高官厚禄和各种承诺。
在派心腹将书信带出宫中之后，孙太后面上还勉强维持镇定，实则早就魂不守舍。
她既紧张又期待。
结果在第二天的晚上，终于有了动静。
慈宁宫来了一群太监和侍卫，为首的正是她口中那孽子的心腹——曹正淳！
本来慈宁宫还有人想要呵斥阻拦，在侍卫们当场斩杀几人后，再无人敢挡在曹正淳面前。
慈宁宫一群人瑟瑟发抖。
“你这个奴才想要翻天不成？敢在哀家这里放肆！”孙太后强撑着训斥道。
曹正淳却阴恻恻笑道：
“奴婢自然不敢翻天，可是老祖宗您就不一定了。”
说着，曹正淳不紧不慢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展开给孙太后看。
“老祖宗，这个您还记得吧？”
看着大吃一惊的孙太后，曹正淳冷冷一笑，道：
“看样子您还记得。那就不要奴婢多说什么了。
陛下有旨，责令老祖宗归天！”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