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乐乐省亲(1/1)

三人正说笑间,乐乐带着孩子和念安(陈伯瑾)一道回来了。

见到皇上,二人抱着孩子,一起跪下给皇上见礼:微臣(臣妇)参见皇上。

皇上道:快起来,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二人道:谢皇上。

念安就把乐乐扶起来,然后接过孩子。

二人又道:拜见岳父(父亲)大人,岳母大人(母亲)

安安道: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

乐乐道:女儿久未见母亲很是想念,所以就来看看。

念安则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

安安道:好孩子们,快坐下,坐下说话。

一边说着,她就接过乐乐手里的孩子道:来给外婆看看,我的侬侬长大了没有!

那孩子乖巧的喊:外婆。

安安乐得眉开眼笑!

皇上道: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这两个孩子都有孩子了。

乐乐道:皇伯父看起来依旧雄姿不减当年。

皇上笑着道:乐乐还是那么讨人喜欢。这点可没随你爹!

大家又哈哈笑了一顿。

萧裕道:您也就能打击我!

皇上道:朕的好兄弟跟前的就是你,不打击你打击谁?这个致远远在闵城,三载五载回来述职一趟。朕就算想唠嗑也没机会啊。

念安道:皇伯父,家父时常念叨您和岳父大人。

皇上笑着道:你这孩子,你爹啥德行我能不知道,念叨我是真,朕时常找他支银子,想必他一提朕就头疼吧,哈哈。

至于你岳父,他是绝对不会念叨的!这个我心里有数!说完故意看了一眼萧裕!

念安道:怎会,家父念及皇伯父的提携之恩,每每回忆自己年青时候总是说感激您对他的信任。

也总惦念您的身体,说您日理万机,勤政爱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帝王。

皇上道:哈哈,这个致远。

念安见皇帝心情甚好,也跟着笑了。

几人说说笑笑。

安安又道:如今你母亲,身体可还好?

念安有些神色凝重:并不见起色!

安安道:她这病异常棘手,唯有细心呵护着,不行就回京来,这边医者能人都多。

念安道:她总是放不下我父亲。生怕自己离开,父亲那里又不周全了。

安安道:唉!

皇上道:这样,朕吩咐御医去看看,若是有必要叫你娘来京城调养着,你爹也一把年纪了,叫他跟回来,这任务啊,是交到你们年青人手中的时候了。你暂时接替你爹,到闵城上任,若有不懂之处随时跟大家请教!

念安连忙跪下道:微臣多谢皇上。

他这是一下就升到了他爹那个位置了。

皇上道:好好干,等过了考察期,朕再下委任状。

念安十分感谢,皇上给了他很大的余地啊!

一直沉默的萧裕道:微臣多谢皇上对念安的栽培!

皇上道:朕刚夸你几句,你又一脸黑了。得得得,朕呀,也不耽误你们团聚了,朕就先走了。

大家一起跪着道:恭送皇上!

皇上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萧裕道:念安,随我来!

他二人便离开去了书房!

安安就和乐乐逗起了孩子,闲话家常!

如今,慧怡身子已经十分不好了。

安安感叹:岁月不饶人啊,曾经那么明艳动人的女子,已经锤锤暮年了!

这些年她一直是陈致远的左膀右臂,陈致远勇气可嘉,谋略一向不足,之所以能在闵城无差错这么些年,与慧怡有极大的关系!

而远在闵城的陈致远则正陪着慧怡。

慧怡咳咳咳的咳个不停,陈致远带着安安给特制的口罩心疼的道:“要不要喝点水?”

慧怡喘气艰难,摆摆手。

陈致远则发愁的说:”不行,我们就回京城去,我求皇上让御医来给你看看!“

慧怡摇摇头,歇了一会儿,才一边喘着气,一边道:”不用了,连安安都没办法,别人又有什么用呢?“

陈致远道:”这个术业有专攻,安安也说了她不擅长看呼吸科,兴许别的太医在行呢?“

慧怡道:”罢了,我现在有气无力,不想折腾了。“

陈致远道:”我已经给孩子们去信了,他们估计两三日就到了“

慧怡道:”好,念安和乐乐一向过的和睦,我很放心,只是,青城呢,那孩子非要嫁给靖安候府,可世子听说又纳了一个女子,不知她过的可顺心!“

陈致远叹了口气道:”不要担心了,儿孙子有儿孙福。“

慧怡道:”岱山,青书呢?“

陈致远道:”岱山约莫下午就回来了,他就在和顺县不过是一日的脚程。青书和青城估计也快”

慧怡似乎很满意的说:“我呀,最近,想孩子们想的紧,趁着这个寿辰,叫大家都回来聚聚,我身体不大好,见一次少一次了“

陈致远安慰道:”说的什么话,这回过完生辰,说什么也得听我的,我们回京城去,看看,指定能看好“

慧怡叹了口气道:”罢了,如今我这样,活一日,算一日,就听你的吧,我这一生也知足了,一生没有宅院之争,孩子们各个出息,如今又作了祖母,外祖母,一生没有风波,就是哪日走了也没有遗憾了。“

陈致远道:”说的哪里的话,一天净胡说,我没有你,就是个孤独的老头子,你怎么舍得丢下我,所有好好的养着,就算为了我也好好的,别动不动就说丧气的话。“他握着慧怡的手,安慰着。

慧怡微笑了一下,她看着陈致远,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这么过年过去了,依旧是爱意满满的,自己嫁了他,兄妹们哪个不羡慕,位高权重,又专一。虽然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有安安,可自从自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给自己的爱,呵护,关心一样没少过,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安安到底是执念还是真的一直思念。

总之,他的人,她是满意的,当年大家有多么不看好这个纨绔子弟,今天就有多么惊讶这个人的转变。他一生洒脱,勇敢,敢想敢干,但是天性随了他母亲,天真,善良,所以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弯弯,也没有什么城府,对一个人好便是真好,爱憎分别,所有的情绪她都看在眼里,不需要揣测,事事喜欢和自己商量,从不觉大男子主义。所以自己对他多少年了,都很爱,深深的爱着。

如今身体这般,她心里猜测,怕是不能再伴他走下去了,所以她最近总找借口缠着他,她对他不舍,但是又不得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