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大结局（1/1）
今日齐轩娶妻，可说是大事，对齐皇来说，谁都知晓这同样是他所期盼的事。
可是，现在，齐皇如此冷淡的反应一时让群臣摸不着头脑。
眼见吉时将至，齐轩已经携手墨蓝站在了正中央，打算行礼。
却未想，变故突生。
“等一下！”是齐皇的声音。
众人都抬起头来，不解。
“婚事取消！”齐皇声音淡漠的开口。
“…”一时间，议论声起。
墨非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一双眼望向齐皇，明显的一脸疑惑。
他可是知晓的，就在昨日齐皇还曾问过他婚礼的事宜，怎么这会儿…
要说，在场的反应最平淡的应该是齐轩了。
因为墨蓝头上盖着盖头，故而众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一时间倒也对墨蓝抱予同情。
似乎这两人的婚事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上次闹出那样的事情，这次更是皇上亲自开口说婚事取消。
这最倒霉的还是墨蓝这个女子。
但，有人悄然看向齐轩时，却发现这个当事人表情淡然，倒是平静的紧。
当然了，在场的也不乏高兴之人，尤其是齐渊，那表情可是明目张胆的表现出了笑意。
众人皆是知晓，这会儿恐怕还是沉默的好。
只有墨非，竟是上前一步，朝着齐皇行了一礼之后，大胆开口，“皇上，臣斗胆，请问皇上，小女与应王的婚事，为何取消。”
“应王伪造圣旨，这理由够是不够。若是爱卿觉得这会儿将女儿嫁过去连坐也无妨，朕可以欣然应允。”
伪造圣旨？
这名头可不小！
当下满场哗然！
当然也有不少精明的发现了这其中必然是有猫腻。
但也有些人觉得皇上之前对应王的宠爱或许只是人前作为，私底下并不待见，如此也算是正常。
也不免觉得齐轩当真是胆大包天，连圣旨都敢伪造。
就是运气不太好，竟是还未公之于众，就被皇上给发现了。
而且现在瞧着，皇上应是很生气，这后果可就…
众人心思纷纷。
“齐轩，你可认罪！”齐皇声音冷漠，看着齐轩质问道。
齐轩淡淡的扫了眼齐皇，没作声。
至于群臣，早已经自觉的身退两侧。
当然，墨非除外。
他未动，如此却也明显的站在了中间。
“看来，明王是铁了心要跟朕作对了。”齐皇冷声道。
墨非没来得及说话，因为只瞧见原本未动的墨蓝却是蓦地扯下了头上的盖头，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就暴露在了众人眼中。
隐隐听到有抽气声。
下一秒，却被一双深邃暗沉的眸子一瞟，噤声。
明明之前那么大一顶帽子顶着都没事，这会儿脸却黑的吓人。
看来，这应王果真对墨家二小姐是真爱啊。
墨蓝并没去注意周围的情况，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
就算旁边有人散发的冷气，倒是让她莫名想笑。
还好忍住了。
齐轩自是注意到了墨蓝的小表情，却是只能无奈。
“皇上。”墨蓝开口。
“墨二小姐有话要说？”
“证据朕自是有的。”
“什么样的证据？”墨蓝笑着问。
齐皇似乎有些恼了，“你是在质问朕？”
“墨蓝不敢。”
“哼，”齐皇重重的哼了声，“传朕旨意，将应王府一干人等…”
“皇上——”墨蓝在此出声，比之前声音大了些，竟是直接将齐皇的话打断，当真让人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这胆子，也太大了些。
有人甚至悄悄眯眼去瞧墨非，见其面色如常，竟是暗自佩服。
却是不知，墨非纯碎是硬撑的，自己当官这数十年，却是没有一刻犹如现在这般胆颤。
这丫头简直就是在撩老虎须啊。
“大胆！”出声的是齐渊，不知何时，他竟是走到齐皇跟前一步之处，指着墨蓝吼道，“墨蓝，皇上在，容不得你撒野。”
“太子殿下这话就奇怪了，墨蓝做什么了？”
“你…”
墨蓝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已是又继续说道，“皇上，墨蓝只是有一事想要询问，不可以吗？”
齐皇眼神微颤，几不可察，“你想问什么？”
“皇上，若是墨蓝此刻将圣旨拿出来，算不算有功？”
“…”
这是什么意思？
大义灭亲？
可是刚刚明明还称呼夫君…
所有人都有些懵了，就连墨非也是一脸莫名。
倒是齐渊，今日竟是带了脑子，很快反应过来，“墨蓝，你休要耍什么花样。”
“太子这话奇怪的紧，皇上既然提到了圣旨，刚好我知晓哪里有这么一份，怎么就是耍花样了呢？”
墨蓝并不再看齐渊一眼，只是转身看着齐皇道，“皇上以为如何？”
“你且说说，那伪造的圣旨在何处？”
墨蓝眯眼，并没有纠正这说法，只是淡淡道出一个惊人的答案，“太庙。”
太庙？
“这怎么可能！”已经有人小声疑惑出声。
“怎么不可能呢？”
礼部尚书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听到，但既然已经被注意到了，当下便走了出来，开口道，“墨二小姐许是不知，太庙除非是皇上本人已经皇上亲自确认的准皇位继承人选，其他人一概不能进入。”
“是啊，有什么问题？”墨蓝一脸无辜。
礼部尚书抬头看了一直没有说话，就静静站在墨蓝身边的齐轩一眼，有些奇怪，但还是开口答道，“若应王殿下伪造圣旨，先不说为什么会将东西放在太庙，就是本人都是进不去的。”
“可你刚才不说了，还是能进的。”
“我的意思是…”话音一顿，礼部尚书瞪着眼，瞧着对方的表情，他几乎可以确认对方所言正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
或许不只她，在场的大多数想必都是同样的想法。
但，可能吗？
这，岂不是矛盾了。
若是皇上当真打算传位给应王，今日又怎么会…
“墨蓝！”齐渊厉声。
墨蓝蹙了蹙眉。
齐轩厉目扫过去。
齐渊没来由的有些退缩的心思，但是很快那种感觉便消失。
“墨蓝，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之前本宫便听说你本就是妖女，先是迷惑了四弟，现在是打算迷惑我们大家吗？”
墨蓝还没说什么，墨非已然一脸冰冷的反击，“太子殿下，慎言！”
毕竟地位有别，就算对齐渊的话有怒气，作为臣子的墨非却是没有办法出言不逊的。
齐渊看了墨非一眼，到底对对方的身份还是有些在意，没怎么发火。
“是不是妖言惑众，去太庙一问不就知晓？”
大臣们都是一致的将目光望向了齐皇。
虽然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但多少还是有些认知，今日，这齐国的天些许要起变化了。
“不若，大家便走上一趟吧。”开口的是齐轩，懒洋洋的表情，有些揶揄，反正看不出一丝的担忧与害怕。
“齐轩，父皇都没有开口，哪有你说话的份。”
“皇上？”墨蓝轻飘飘的带着询问。
齐皇面色动了动，似有些挣扎。
“你们两个休要狡辩，别以为本宫不知晓你们的用意，不过是想要趁机逃脱罢了，这王府上下可都被围了起来，你们如今是插翅也难飞。”
“哦？太子倒是知晓的清楚。”墨蓝睨了一眼过去。
齐渊短暂怔愣后，正了正神色，“当然，父皇早已经将你们的狼子野心告知与本宫，本宫自是晓得。”
“原来是这样。”墨蓝淡声道，“那太子殿下现在是打算如何？”
如何？
当然是将你们就地处决的好！
齐渊心中如此作想，但到底没将这话当众说出来。
“自然是先收押，一切都有父皇定夺。”
“这样啊——”墨蓝敛眉，低着嗓音，忽而嘴角一撇，不急不缓的开口，“小莫。”
蓦地，只见面前人影一闪，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原本应该在齐渊身后的皇上竟是出现在了墨蓝的身边。
而钳制住齐皇的却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
此刻，少年竟是露出一个看起来无害的笑容，看着墨蓝道，“姐姐，我做的好吧。”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墨莫。
之前墨蓝只是听到齐轩说小莫的追魂步还不错，便觉得或许可以出其不意。
未想，这岂止是不错的地步。
当下，也是毫不吝啬的展露出一抹笑意来，“嗯，很厉害。”
被墨蓝如此夸奖，墨莫只是高兴的很。
至于旁边那道不太美妙的视线，无视之。
“墨蓝，你好大的胆，居然敢挟持皇上，来人！”
伴随着齐渊的喊声，一众带着武器的士兵入了内。
墨非也是被墨蓝给吓了一跳。
但到底是自己女儿，对她墨非有着决然的信任，只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墨蓝这边。
墨非的小动作墨蓝注意到了，心中不免一阵暖意。
“轩——”
“交给我。”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爹，您跟我走。”说完，便跟墨莫打了个眼色，带着齐皇离开。
期间，齐皇竟是安静的要命。
“不许走！来人…”齐渊挥手。
旁边有人劝到，“太子殿下，皇上还在她们手中。”
墨蓝一路顺畅的离开，齐渊懊恼的谩骂了句，“该死！”
至于，齐轩，留在此，倒是有些肆无忌惮的模样。
可是，确实如此。
因为关乎皇上的安危，即便此刻只有齐轩一人，却也是不能动的。
当然，若是齐轩知晓众人心中想法，只怕也只会凉薄一笑。
那厢，墨蓝找了间房间，让墨莫将齐皇扶着坐好，自己则拿出了银针包。
墨非自是也发现事情不对了，“蓝儿，皇上他…”
“爹，皇上是被人控制了。”
“什么？”
“具体的之后再说，我先给皇上看看。”
见墨蓝神色严峻，墨非也不再多问了，连说了两句好。
*
外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但这种僵持并没有持续多久。
“太子殿下。”凭空出现的鬼面让众人都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有人厉声问。
可惜，鬼面并没有回应。
“殿下，你还等什么，你可别忘了，那墨蓝可是个医术高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
齐渊脸色蓦地变了。
当然，听懂的不知是他，在场的也也是不少。
“太子殿下，他说的是何意？”一个大臣忍不住开口问。
“这你还听不出？”齐放笑了笑，但笑容不达眼底，“看来我们这位太子殿下是打算弑父夺位了。”
或许齐皇对齐轩要偏心的多，但是对齐放来说，齐皇还是一位值得称道的父亲，对他们这些子女来说就算是做不到一视同仁，那也比好些平民百姓家的父亲还要做的好些。
可是今天，一切都很反常。
不管是齐皇的话还是墨蓝的作为，此刻在加上这个蒙面人所说的话。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子殿下！”鬼面沉声。
让被齐放忽然说出的话惊了一跳的齐渊总算回神。
正如鬼面所说，他不敢保证墨蓝似乎能查探到什么，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弓箭手！”他抬起手臂。
四周屋檐之上出现了另外一批人，个个手拿弓箭，箭尖指向正是场中众人。
圣旨已有，如今，只要再要了齐轩的命，一切就结束了。
齐渊狠厉一笑。
“太子，你居然养私兵！”
齐渊从怀中掏出一物，举起，赫然是圣旨的模样，“这里是父皇所下的圣旨，上面明白写着将皇位传位于我。今日…”环顾四周，“顺我者昌，你我者亡。”
满场哗然。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发展。
而且，怎么看，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手笔。
这么说，皇上他…
当然，也有聪慧的人还没有放弃希望，那就是齐轩和墨蓝。
齐轩的能力还是有不少人心知肚明，故而这会儿也期望他能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局面。
另外一方面便是墨蓝那儿，因为之前墨蓝的丰功伟业，所以不少人都知晓墨蓝的医术不一般。
此刻，明知晓皇上的身体定然是出了问题，而墨蓝已经将人带走，也许，会有转圜的余地也说不一定。
“本宫给你们一息时间好好考虑。”
见齐轩一直没有反应，有大臣竟是朝着走了过去，“应王殿下，您看这…”说话之人可以算的上是老古董了，对于齐渊这种名不正言不顺自是不愿意奉承的，当下，便是寄希望于齐轩了。
齐轩笑了笑，“看本王作甚，这太子殿下手中拿的可是圣旨。”
“…”这谁都知晓这圣旨不是真的啊，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有问题的啊。
“怎么，都考虑好了吗？”齐渊开口问道。
“就凭你这几个弓箭手？”齐放冷笑。
“六皇弟是打算身先士卒？”
“那就看皇兄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齐渊眯了眯眼，或许是打算杀鸡儆猴，“放箭！”
可是，半晌，没有反应。
这怎么回事？
齐渊不敢置信的看向房檐之上，这一看，却是发现所有的箭头指向的竟是自己的方向。
“你…你们…”
齐渊条件反射的看向齐轩的方向，却见那位置上却已经不见身影。
齐渊想起鬼面，回首，却是发现鬼面也不见了踪影。
其他人没注意，齐放倒是瞧见了。
他笑着看着齐渊，“太子皇兄，看来你的手下好像都不怎么听你的话了。”
“是你？”齐渊咬牙。
齐放摊摊手，倒是恢复了几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你可别忘记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谁的地盘？
自然是齐轩的。
可是，怎么可能，他明明将一切都计划好了的。
现在怎么会…
“皇兄，现在该你束手就擒了。”
随着齐放的话落，竟是出现两人将齐渊给拿下了。
而他手中的圣旨也是直接摔在了地上，摊开了一角，却有玉玺的模样。
“放开本宫，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太子都敢动手，当心本宫诛你们九族。”
“混账！”
众人望向声音出处，正是齐皇。
不过齐皇看起来却宣誓衰弱了许多，此刻便由墨非搀扶着走了出来。
“皇上——”众人纷纷行礼。
齐渊也是一颤，瞧着齐皇现在的模样，便知一切都没了。
“父皇…”
“朕没你这样狼子野心的儿子。”齐皇怒言。
“皇上，您可得当心自己的身子。”墨非在一旁劝道。他可忘记墨蓝的嘱咐，皇上现在的身子几经折腾，可是大不如前了。
或许是被齐皇的话给刺激到了，齐渊挣扎着，也是朝着齐皇吼道，“是，我不是你儿子，齐放不是，其他人都不是，只有齐轩，他才是你的儿子！”
“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将我放在锅眼中，你自始至终所想要的继承人都只有一个。即便是封我为太子，那也不过是你不得已为之，等到齐轩一回来，你便生了废除我太子之位的心思，在知晓他未毁容，你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吧。我真恨，他怎么那么命大，当初那场大火，为什么不干脆将他烧死算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啪——”齐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齐渊的面前，竟是伸出手打了齐渊一巴掌。
手掌放下在身侧，还有些发抖。
一瞬间，齐皇似乎老了许多，发话道，“将太子关入大理寺，没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
齐皇发完令，身形却是晃了晃，换来众人的惊呼。
“父皇——”
“皇上——”
*
齐轩是追着鬼面出去的，但是并没有多远，鬼面便听了下来。
齐轩看着对方，道着，“高飏，或许你我之间今日也该做个了结才是。”
鬼面缓缓取下面具，赫然是高飏的面容，但在左脸之上却是多了一道伤痕，触目惊心。
高飏没说话，却是看向齐轩的身后，齐轩微微侧身，看着来人，“你怎么跟来了？”
赫然是墨蓝。
此刻的她已经褪下了喜服，换了一身便利点的衣服，但是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
“恰好见着，便来了。”
说是恰好，但是墨蓝却有种感觉，好像刚才在应王府，对方是故意从她面前经过的。
高飏近似贪婪的看了墨蓝片刻，在齐轩发火之际，开口道，“确实，你我之间，当做个了断。”
话落，手已经成爪，抢先一步朝着齐轩攻去。
齐轩立刻应对，但也分出心神，甩了甩袖袍，一股大力将墨蓝带至一旁。
远离战圈，墨蓝在一旁瞧着，不免有些担心。
她知晓高飏不该是齐轩的对手，但是对方会用毒，虽然齐轩对毒有一定的抵抗力，但是墨蓝还是会担心。
两人过手数十招，无意间却是离墨蓝近了些。
等到墨蓝发现的时间，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忽然，就见高飏竟是冒出露出大空隙的风险朝着墨蓝攻击过去。
齐轩心颤。
潜意识觉得高飏不会伤害墨蓝，但是他却不敢赌。
齐轩心急如焚，想要阻止。
可是，却未想，反被摆了一道。
高飏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墨蓝，而是齐轩。
但，再躲已经来不及。
眼见，高飏即将得逞。
数枚银针朝着高飏而去，高飏只得躲开，但去失了机会。
而齐轩自是不会放过此机会，转身一掌劈去，正中心口。
“噗——”一口鲜血。
高飏从高空落地，却是半天起不来身。
齐轩蹙眉，走过去，却发现对方应该不止是对他所伤，还有功力反噬。
察觉到齐轩眼神的含义，高飏只是抹了抹唇角，却没打算开口解惑的意思。
墨蓝即便离得远，也能感觉到高飏的气息变得微弱。
“蓝儿——”高飏出声唤着墨蓝，即便是两人身处对立，这一刻，墨蓝还是走上前去，但并没有如高飏所希望的那样蹲下。
或许是不在意了，或许是没精力在意。
他的嘴角流着血，脸上却在笑，是墨蓝从未见过的舒心笑意。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说着，“就算是重从来一次，我也不后悔。我唯一遗憾的是，就算是争了两世，我依旧是输了。”
墨蓝看着他，没说话。
高飏慢慢的朝墨蓝伸出手去，墨蓝未动。
高飏笑着，“但愿…我能在你记忆中留有一席之地。”
墨蓝蹙眉。
高飏笑的更开了，血也流的更快了。
“别蹙眉，丑。我希望见到你笑的样子。”
墨蓝眼神闪了闪，依稀恍惚间，这话好像曾经听到过。
“蓝儿，若有下辈子，下辈子…我定会早上一些…”
话说完，人断了气。
墨蓝有些发怔。
身后，忽然被抱了满怀。
墨蓝愣。
就听到齐轩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想起，“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我不会给别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墨蓝莞尔，却是任由了齐轩的小情绪，点了点头，“好。”
齐轩将脑袋靠在墨蓝的颈窝，没说话。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恩。”
吉时已过，更何况还出了这样的事见了血，今日这婚事自是继续不成了。
宾客已经离开。
墨蓝二人回去，却不是回应王府，而是进了皇宫。
不过，墨蓝没想到墨非也在。
齐皇瞧着二人，率先开口，“丫头，今日本该是你大喜日子，却让朕给毁了，改日，改日朕重新补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除了补偿的心思外，本来，齐皇也觉得两人的婚事不够隆重，如此倒也刚好。
“皇上，爹，这事我们正想与你们商量一下…”
*
在百姓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齐国的天却是真的变了。
六月初十，新皇登基，齐皇为太上皇。
大赦天下，除了重罪之人，这其中便包括原太子齐渊。
至于皇后，早在齐渊被擒的那日便已自尽。
可在墨蓝看来，皇后那样的人该不会自尽才是。
但，正如齐轩所说，那不是重点。
反正也无人关心，故而也没必要去花心思。
不管如何，新皇登基，此乃国之大事，倒也是举国欢庆。
周边众国皆说来贺礼，但回去之时，却都带回了同一个消息。
之前的消息无误，登基的不是齐轩，而是六皇子齐放。
至于他们想要见到的齐轩和墨蓝。
众使臣表示很惭愧，无缘得见。
不管是应王府还是明王府，凡是递上的拜见应王和墨二小姐的帖子一律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至于这两人，暗处查探许久的探子只能得出结论。
或许，两人并不在京城。
可到底去了哪，无一人知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