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第十一日,她不想喝酒(1/1)

双方都有掀桌子的能力,和不掀桌子的修养。才是大家能够在一起愉快玩耍的基础。

天近黄昏,经过一番友好且不失礼貌的交谈,李通父子神色莫名,告辞离去。

双方约定不变,十五日后动手。

明里,铁臂军佯动,吸引赵泛注意力,暗中,李家军主攻,悄悄渗透,出其不意背后偷袭,一战而定。

至于索命门,暂由五千先锋营围而不攻,五千后卫营原地待命,伺机而动。

临走时,李克望了小郡主一眼又一眼,眼神带着钩子,直到张玉郎脸色黑如锅底,打算发飙,他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

禽兽!郡主这么小,你竟然起了窥探心思!

直到此时,张玉郎才恍然整个计划,脑海中浮现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尹正德奏请剿灭索命门,皇上顺水推舟将计划完善,打算顺道灭掉赵泛,但又恐惊起众守节防范,便以长平郡主为筹码,说动皇亲李通出兵,做出一副守节互斗,皇帝调停的假象。

筹码不难猜,李通父子眼神里已有答案,必是长平郡主的驸马之位。

十五岁便要为皇室出力,才登基一年,便已决定牺牲亲妹妹。

这就是帝王么...果然无情。

张玉郎沉吟着,默默攥紧长平郡主的小手,心下酸甜苦辣都有,在不确定与她是否血亲之前,他不会产生一丝男女之情。

“哥哥,轻点...疼。”

长平郡主撒娇轻呼,萝莉音已经具备了不少杀伤力。

“哦...哦。”张玉郎心头一荡,连忙松开手。

云飞烟俏脸一寒,重重瞪了长平郡主一眼,又望了一眼张玉郎,默默压下杀念。

她忍耐限度极低,若非张玉郎时刻在旁看着,她觉得长平活不到第二个晚上。

小丫头睡相很不好,明明睡前待在自个被窝里,乖巧规矩,早上醒来便八爪鱼一般,缩在张玉郎怀里,而她自己的被窝,孤零零扔在一旁,没有一点温度。稍加推测便知,定是早早就钻了过去。

那可是她的地盘,如何能容忍其他女子窥探,就算这个女子只有十五岁。还有可能是妹妹,那也不行!

这十天来,云飞烟杀念起了一道又一道,每次都是堪堪忍下。

忍着忍着,便有些习惯了。这让她心里有些茫然无措。

一进营帐,云飞烟便将剑顿在案几上,发出重重声响,扭头望着一旁。

长平郡主见状,吓了一跳,连忙缩在张玉郎身后,吐了吐舌头。

糟糕,后院起火...张玉郎一惊,急急思索着对策,从记忆翻出几大词条“女人吃醋了怎么办?”,“女人火气大怎么办?”“女人即将发火怎么办?”

大脑顿时快速运转,犹如一台精密的机器,寻找着答案。

很快,一句关键词浮现出来,“如果女人有火,那说明阴阳不调,”

阴阳不调...张玉郎沉吟着,有了主意,掀开营帐帘子喊道:“来人,拿十斤酒来。”

侍卫长神色为难,很想说“大人,军营里没有酒,也不允许有酒,更不允许喝酒”,“您要喝,我现在骑马去买,不过要等一些时间”。

但对上张玉郎“别磨叽我知道你有酒,赶紧麻溜拿出来”的眼神,侍卫长败下阵来,耷拉着头,将藏得极为隐蔽的存货贡献了出来。

正好十斤,上好的女儿红。

“好酒,赏!”

张玉郎品了一口,味道纯正,顿时喜上心头。

侍卫长神色由闷闷不乐迅速转为惊喜,连忙行礼道:“谢统领!统领慢用,卑职告退。”

营帐中,三人面面相窥。

云飞烟脸色稍缓,心下暗喜,挪步坐了过来。

她没酒量,也没酒瘾,喝得是一个气氛和理由。

刚探出手,却被张玉郎按住。

“不是给你喝的,稍安勿躁,长平过来。”

云飞烟顿时气恼,转身背对,暗暗生气。

若没有那一句稍安勿躁,她觉得这会已经一剑刺向长平郡主。

“哥哥,我不会喝酒...”长平郡主挪了过来,怯怯说道。

要的就是不会喝...张玉郎微微一笑,面目和善道:“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嘛,来,哥哥教你。”

长平郡主点点头,乖巧接过酒碗...饮下。

很快便人事不知。

.........

行军第十一天。

长平郡主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她是被马匹颠醒的,身处张玉郎怀中,随着后卫营的速度,往前慢慢走着。

虽然脑袋瓜昏昏沉沉,但她很开心,一来坐在前面,被紧紧呵护着,二来经常寒着脸,动不动就拔剑给脸色的姐姐,今日格外和颜悦色。

还冲她微笑。

这让她心里很开心,很踏实。

唯一不好的是,到了晚上宿营时,哥哥又劝她喝酒了。

她其实不想喝酒,也不喜欢喝酒。但不想拂了哥哥的面子。

不过这次她喝了两碗,比昨天多喝了一碗。

......

行军第十二日。

长平郡主再次被马颠醒时,已是午时七刻。

这次没在哥哥怀里,但后背依然温暖,她扭头去看,发现待在男装的姐姐怀里,不但温暖,还柔软。

这让她又怕又喜。

怕的是姐姐突然发飙,把她丢下去,喜的是姐姐胸怀好大好柔软,还有淡淡香气,她很羡慕,也有点开心。

姐姐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了。

好一会,她才想起应该看一看哥哥,四下张望一圈,发现哥哥躺在马车上,无精打采打着吨。

到了晚上宿营的时候,哥哥又生龙活虎来劝酒。

长平郡主苦着脸,这次喝了三碗。

.........

行军第十三天。

长平郡主上午就醒来了,不过她一直埋着头,红着脸,无颜面对身后的姐姐和马车上沉睡的哥哥。

昨夜她做了个奇怪的梦,到处都是河水,哗啦啦的流着。刚才她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一身。后知后觉...应该是尿床了。

这让她有些抬不起头,暗暗埋怨哥哥,不该灌那么多酒...让她出丑。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夜里不管哥哥说什么,都不喝酒了,最多...最多只喝一碗。

但到了夜里,哥哥把酒端过来,手把手喂她的时候,她又迷失在哥哥笑容里,这次喝了四碗。

半夜,迷迷瞪瞪间,似乎有人抱着她去嘘嘘。

那清脆的口哨,宽厚的胸膛,像极了儿时的父王,半梦半醒间,她便选择依从本心。

第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