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天时地利人和”(1/1)

朝廷的大军和谋反的镇海王大军,此时正在衡水河两岸对峙着。

衡水河横跨大晾七十二个洲,最后流进大海。

衡水河养育了大晾很多人,与望秋江并称大晾的母亲河。

衡水河宽二、三十米,水面浪涛汹涌,这个时候还没有在这样宽的水面上造桥的技术,想要过河,就得坐船。

镇海王世子云崖,和镇南王世子唐成浩,带着大军驻扎在衡水河南岸。

镇北王世子弘正国,和镇西王世子夏晓伟,带着大军驻扎在衡水河北岸。

大军在这里对峙十几天了,每天就隔空对望,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在镇海王世子的营帐里,镇王南世子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云兄为何没调船过来?”

镇海王镇海王,麾下以海军为主,自然是不缺船只的。

想了想,自己能想到的,云兄自然也能想到,只所以没有调船过来必定有其他打算,转而又问:“可是有什么计策?”

云涯问镇南王世子:“唐兄认为,这镇北王和镇西王如何?”

大晾四个镇边王,平时都戍守在大晾的四方,若是不在晾城见,那基本上是一辈子都不得见。

所以相互了解并不多。

就算有,也仅止于一些捷报等上。

“相比我们,镇西王可是大忠臣。”对于这一点,两个世子都认同。

大晾西方接壤大漠与开辽两个国家,镇西王硬是以一已之力,抵挡住了两个国家的进攻,还让开辽国签下了议和书。

大漠虽然没有签议和书,但正面攻进也少了,除了偶尔会有一些悍匪滋扰边境,大晾西方还算太平。

而镇北王,戍守大晾北方,与草原接壤。

草原草肥马壮,骑兵强悍,野性难训,据说草原上有个食人部落,喜食婴孩、少女,经常会潜入戊城去烧杀抢略......

“镇北王......能力一般。”

听了这个评价,云崖笑了:“唐兄你这眼光不行啊,镇北王能力可是在你我二人的爹爹之上啊,其野心更是大。”

唐成浩有些不信,云崖却说:“此地,六月多阴雨,年年都会有小洪涝,所以这里人家的宅基地都比路面高出半尺。”

“洪涝来的时候,大家虽然会被困于家中,但于性命无碍,无稻田无碍,但于我们这些人,却有妨碍。”

唐成浩闻言,说:“确实,粮草若是放不好,被水淹了,那可就没得吃了。”

想到这,唐成浩有些不放心自己军营里的粮草:“不行,我得去看看。”

留在原地的云崖:......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么!

而这也不是重点好不好!

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走的也太快了吧!

看着已经落下的营帐帘门,云崖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

姚观村又来新人了。

去年冬天死了几户人家,只剩下几个女娃了,年后她们全都搬去了寡妇村,所以就空出来几个房间。

现在,就让新来的流放犯住进去了。

真正犯事的人,都被安排到了外道村,被分到另外五个村子的,都是被牵连的。

村里的人,对年年都来的流放犯已经免疫了,没什么兴趣去打听他们是犯了什么罪,更何况现在正农忙着呢。

得赶在天气?朗的时候将麦子抢收回来,若是抢晚了,遇到雨天,那这一年的辛苦就都泡汤了,说不定下半年还得挨饿。

只有晚柠闲来无事,跑去趴人家的墙头,用两只鸡蛋,换来了一些消息。

对于趴墙头这事,晚柠觉得这不是自己堕落了,这叫入乡随俗!

嘿嘿,还别说,趴在墙头看人家的热闹,还真挺开心的。

下次若是有机会,得再去趴趴不可。

新来的流放犯,犯的是科考舞弊案,考次是前年的春闱。

主考官与谭贵妃沾点亲戚关系,所以这案子查了一年多一直查不出个头绪。

最后,还是借着去年的那场皇子间的倾轧,让二皇子吃了落挂,三皇子被贬为庶人,才让这案子有了进展。

这不,现在就看到那场春闱的主考官以及那些舞弊的学子一起被流放过来了。

这说起来,文茂义跟这个谭贵妃一系,还是有些仇怨的。

当年,文智成就是想将文茂义送给谭贵妃的女儿欣雅公主的,文茂义不从。

所以这样算下来,文茂义跟这新来的流放犯,间接的算是立场上对立吧。

不过,幸好那个主考官现在去了外道村,而来姚观村的,全是学子。

文茂义听完这些,并没有多少想法,反正大家现在都是流放犯,努力生存才是主要的。

......

晚柠趁着现在有时间,决定再走一趟祖山,去采一些草药回来熬制一些止血散、养气丸之类的。

平时吃养气丸,可以延年益寿的。

这些用到的药草,在祖山的第三个山头、第四个山头就有,不用太往里面走。

......

去年,沁尔朵部落被巴尔虎部落袭击后,沁尔朵部落族长之子巴尔朵带着四名勇士从草原上进入祖山的外围,沿着祖山的边疆一直走到大晾地带。

去年下第一场雪后,他们分头洷祖山脚下偷东西,在寡妇村里还杀了一个人,后来被大沙将军带走了。

四灵将是镇北王的心腹,自然知道镇北王的野望,同时也是镇北王最有力的支持者。

他们抓了巴尔朵,并不是因为鞑子闯进了祖山脚下,会威胁到戊城人的安危,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得木陀罗制作的迷药,以及解药。

只要有了这两样,镇北王的大业何愁不成?

大晾人不是不认识木陀罗长什么样,也不是不知道木陀罗如何制作迷药,而是他们进了草原后,再也走不出来了。

草原上遍地是草,海天一色,放眼望去哪哪都一样,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在大晾人看来,草原上那什么敖包,就是一个土疙瘩,哪里能指路了?

看不懂!

只有从小在草原出生长大的鞑子,才能知道在草原上要怎么走。

草原上的鞑子一直严格把控着迷药和解药,不让这两样东西流落到大晾人的手里。

所以,这次能有鞑子“自投罗网”,真的是天助他镇北王成就霸业啊!

再加上去年镇海王突然对朝廷发难,这在镇北王看来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冬天过后,巴尔朵被镇北王留在王府里当人质,呼尔延、木柘、伍尔夫、克尔顿四人,则带着镇北王府的一队亲卫,去草原了。

镇北王答应巴尔朵,只要他们能帮着制作出木陀罗迷药,以及解药,就会帮他们部落报仇,将巴尔虎部落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