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1)

奚丰羽清醒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浓烈黑色,鼻间围绕的满是血腥味。

他知道这里,这是圣蕴宗的地牢,是用来关犯了重罪的弟子的,例如欺师灭祖,吃里扒外等,这里人很少,因为没有人会背叛圣蕴宗这个第一大宗,毕竟是圣蕴宗,而背叛是第一大忌,如若背叛宗门,宗门便会昭告天下,背叛者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有一天,也会走进这里。

真是讽刺。

地上很凉,奚丰羽不舒服地紧,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拖动肢体时发出的刺耳的“嘎——”声告诉他,自己被铁链锁住了。

眼角透露出一抹气恼,奚丰羽冷哼一声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刺耳的声音不断,奚丰羽好不容易才终于爬上了床——说是床,也不过是好听罢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搭起来的木板,其上放了一些稻草,勉强算是床了。

他有些气喘吁吁,这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很不正常,但是奚丰羽又觉得无比正常,他的天赋很好,功力也不弱,既然那些人要把他关起来,为了防止他跑了,自然是要做一些手段的,很显然,奚丰羽被下了“囚龙”,顾名思义,囚龙,囚的是修真者的功力,是修真者的依仗,是他们用来自由翱翔的工具。

想得还真是周到呵。

锁住他的不是普通的铁链,而是千年玄铁,重量自然也是非比寻常,更何况奚丰羽现如今失了功力,更加承受不住这个重量,挣扎地爬上床后就躺着不愿再动了,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上方,心中想的却是,时札,那个人会不会像当初那样,带着剑,用和那时一样的安抚温暖的眼神看着自己,把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忽然,奚丰羽面前出现了一束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让他生出了一些困意,可惜一个略带尖利的声音打散了奚丰羽的睡意。

“怎么,在牢里待得还舒服吗?”

奚丰羽举手放在眼前,挡住照射在自己眼睛上的阳光,这才看清,那个尖利声音的主人,就是时萝殿殿主的独生女,邵慕。

奚丰羽忽然想起时札总是皱眉说的话——

“我只是好奇邵慕对我的喜爱的由来而已,要知道,当初,可是她把我推向妖物的。”

“别说邵慕了,我实在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借着这个借口留在圣蕴宗,借机吞噬圣蕴宗?”

他当时一直拿这些话当做时札敷衍他的话,认为这些话都不过是借口,那时候他还暗暗笑话时札居然拿这个做借口,真是幼稚,如今才明白,真正幼稚的,是自己。

奚丰羽想清楚了真相,喉中干涩,清清嗓子才道:“我师父的死,和你有关,是不是?”

许久没有说话,再加上那天伤心过度,吐血晕厥也没有得到治疗,奚丰羽的声音带着严重的嘶哑,冒火的喉咙在不断发着抗议,奚丰羽却无力去关注这个。

邵慕看着他,故作思考,忽而笑开,一向清纯的脸上此刻却布满妖媚和嘲讽。

注视他良久,她才掐着嗓子回应:“你师父?他可是第一宗门的宗主,我爹都打不过他,更何况是我?不过可惜……”邵慕一顿,看着奚丰羽着急的样子,笑得得意,“可惜啊,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居然那么相信你们的副宗主,哦,错了,现在是宗主了。”

挺清楚了邵慕话中的意味,奚丰羽蒙了,副宗主,德于师叔,害死师父的竟然是他最心疼最觉得对不起的德于师叔吗?

“……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奚丰羽喃喃,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胸腹中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传来,疼得奚丰羽蜷起了身子,甚至有些颤抖,口中一热,浓郁的铁锈味便在唇舌间蔓延开来,苦涩,恶心。

邵慕却好似不够似的,刺人的话不断地从她红艳饱满的嘴唇中吐出,带着恶意和讥讽。

“几但真人的修为真的很深啊,可惜他太天真……”

闭嘴……

“……你知道我们为了达成目的废了多少心血吗?……”

不要再说了……

“……你一定觉得很多,对不对?……”

呜,师父……师父……

“……呵,其实哪里需要费什么心思呢,一碗散功汤就把他拿下了……”

时札,救我,求你……

“……他临死前还一边吐血一边还不可置信地看着德于真人呢,呵呵……”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时札,你什么时候才来……我好痛,好痛……

奚丰羽已经听不进去邵慕说的任何话了,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什么都听不清,却又觉得格外刺耳,像是惊雷打在自己的耳边,一道又一道,他觉得自己面前一片血红,身体的痛又一次蔓延开来,从某一个地方,渐渐蔓延至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痛得发麻又晕厥不过去,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呼唤心中的那一个人,想要借此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不知何时,邵慕已经不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奚丰羽蜷缩在一起,痛得浑身都是冷汗得样子,眼中闪过快意。

“你在想着时札吗?”她问。

被痛苦包围的奚丰羽听见时札两个字,神智终于又清醒了些,以为时札终于来了,茫然地睁着眼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理所当然的,他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一直站在那里,以他的痛苦为取乐的邵慕,最终一无所获的失望占据了他的内心,只好默默地收回眼神,继续刚才的姿势。

邵慕不知他在想什么,看见他的反应有些不满。

“你以为时札会来救你吗?笑话,他不会来了!”

原本颓废的奚丰羽忽然抬头对着邵慕,睁大眼咆哮,“他会来的!时札爱我!他爱我!”

“他不爱你!”更加尖利的声音响起,邵慕已然不复刚刚的淡然,大声地反驳奚丰羽,“他爱的是乌钩剑灵元图!你算什么,他凭什么爱你!你又凭什么得到他的爱!”

就像是被突然摁了静止键,奚丰羽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苍白如纸。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忽颤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是的,他是爱我的……”

邵慕看着他,笑得开心,本是轻颤的身子抖动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哈哈大笑,眼睛都笑出了眼泪,许久才停下来,妩媚地擦擦眼泪,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你知道是谁想出的杀了几但真人的计谋吗?”

奚丰羽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捂住自己的耳朵,什么都不听,可是手却不听自己的时候,傻傻地搁在床上不知道动。

邵慕紧紧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元、图。”

“爹爹,元图做的饭好不好吃?”

元图的下巴抵在饭桌上,死死盯着时札,眼睛随着时札的筷子而转来转去,时札的动作大了些,他也不知道换个姿势,就这么撅着屁股眼睛往那个方向翻,最后翻不过去了只留下了眼白,就像是——在对时札翻白眼。

噗。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的时札终于决定不再为难元图,夹起一筷子的青菜就往元图的嘴里塞,元图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被时札夹菜了也不拒绝,下意识得张口吞下,嚼了几下才反应过来似的皱着一张脸,像是个小老头。

唔,元图还是这么不喜欢吃青菜啊。时札暗暗点头。

元图皱着眉含着才思考了一下,刚想吐掉,就听得坏心肠的时札说:“乖宝宝不许吐掉哦,不然爹爹就不高兴了。”

元图一听,脸上皱地愈发厉害,最后还是苦哈哈地咽了下去,眼泪汪汪地看着“坏蛋”时札,引得时札又是一笑。

时札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欺负小孩了,于是默默小孩的头,赞赏道:“宝宝的菜做得很好吃哦,爹爹很喜欢。”

元图的眼睛一亮,马上给时札奉献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红唇白齿,时札忽然想起那一个失控的夜晚,有些不自然地转开眼。

“宝宝也快点吃饭吧。”时札第一反应就是岔开话题,免得自己因为不纯洁的想法,不争气地支起小帐篷。

元图眨眨眼,忽然叫了声“爹爹”。

“嗯?”时札回应道,抬头看向元图,一股微风过后,一个软软的触感停留在自己的唇上。

时札有些傻眼,也没有动作,呆呆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时札在那里发愣,元图却等不住了,回想着时札那日做的事,脸红红地闭上眼,顺滑的小舌头偷偷地钻出来,在时札的唇上慢慢摩擦着,然后就不知道要怎么办的纯情小白兔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能一直傻傻地拿舌尖蹭着时札的唇,一下又一下。

终于反应过来的时札轻轻推开元图,有些傻眼。

“宝宝,你……”

元图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勇敢举动居然被推开了有些郁闷,看到时札傻眼的样子又羞得不行,不敢看时札得眼睛,只能小小声地说:“爹爹不喜欢吗?”

时札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那天宝宝不疼吗?”

元图原就红红的脸更是红得像是要滴血,良久才从喉咙中挤出细如蚊讷的声音来。

“疼,可是,宝宝喜欢。”

轰的一下,时札只觉得有一股火气在自己小腹处集结,灼烧得越来越旺盛。

怕呆久了造成局面失控的时札,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抛下一句“爹爹还有些话和鸡蛋说,宝宝先吃饭吧”,身形就开始变浅准备离开。

不料一向乖巧的元图却在这个时候扑了上来,又一次把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还自学成才地把顺滑湿润的舌头也伸进了时札的嘴里,胡乱舔着。

时札被元图青涩的反应勾出了还没下去的欲/火,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时札也不想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已经递到了嘴边的美食,顺势搂住元图,加深了这一个吻。

元图笑意盈盈地接受着时札的粗鲁,眼中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

“爹爹是我的。”他模糊地说道。

时札也顺势回应,“嗯,爹爹是宝宝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这次又消失了这么久,泥萌造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作者君又考试了,呵呵……

呵呵你妹呀(╯‵□′)╯︵┻━┻

尼玛期末大考还有临时提前的(╯‵□′)╯︵┻━┻

考试时间还是双十一下午五点半到七点半啊(╯‵□′)╯︵┻━┻

尼玛还不让人吃饭了(╯‵□′)╯︵┻━┻

在周一被通知周二晚上考试的孩纸伤不起qaq

说好的十一周考试呢qaq

怎么就提前到第九周了qaq

老师你这么不尊重这门课你麻麻造吗qaq

这是大考不是小考,不过就要重修的啊喂qaq

现在发文攒人品还来得及不。。。

大家酷爱来围观高冷与逗比齐飞的十九n(*≧▽≦*)n

不造泥萌能不能看清楚。。。

泥萌说十九最后是不是没话说了于是破罐子破摔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