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强强相撞只会受伤(1/1)

每次只要他一转身,庄颜这个女人就总能够因为很多事情和那个男人挂上钩,来一段理不清扯不断的感情。

“毓谦彻,你混蛋,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喜欢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吗?”庄颜扯开嗓子反吼了回去,毓谦彻刚才的话让她彻底的怒了,她没有想过,自己倾心的男人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是安慰她,不是向她解释化开彼此间的误会,而是反过来质问她为什么。

迎上她那双会说话仿若在一遍遍质问他为什么的眼睛,毓谦彻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

“以前不是,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不然你告诉我,凌逸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他还在苦苦纠结刚才的问题,庄颜索性将事实真相说出来,但更多的像是在赌气。

“很简单,他接到我的电话,所以来了这里。”

“庄颜,你现在是在向我承认,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见自己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被曲解,庄颜心底忍不住苦笑,毓谦彻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只关心他在意的,却从不留意她的感受,念念那么小的孩子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她会至于没心没肺的去谈情说爱?

“毓谦彻,如果你非要这样,我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庄颜面无表情的说完,直接越过毓谦彻的身子往前走去,欲要走至病床前去。

刚才她和毓谦彻在这边大声吵架,念念虽然还不至于直接哭出声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也是极为难看的,她担心两人吵架会给小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而事实的确如此,念念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爹地妈咪前两天都还好好的,这转眼刚见面没多久就又大吵大闹了起来。

却不想,她刚出两步,皓腕就被人抓住,一股大力袭击而来,疼得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庄颜,你现在是想要继续和我冷战下去吗?”

面对他的追问,庄颜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毓谦彻,请你搞清楚,不是我想要和你冷战,而是你想要和我冷战,不久前我曾向你妥协过,你也曾答应会给我一定空间,然而事实呢?是你一次又一次在践踏我对你的全身心信任,是你不相信我在先,不是我不信你。”

说完,庄颜直接也开始挣扎着想要甩开钳制。

冰冷的话语一次次狠戳自己的心脏,毓谦彻一边是愤怒,一边是恼恨,可到底是怕弄伤庄颜,手上钳制的力道并不大,也因此,被她直接挣开。

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连个多余眼神都不肯给自己的庄颜,毓谦彻心底的怒意不由得蹭蹭上窜,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了墙上,随即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

“妈咪,爹地他怎么又走了,是不是不喜欢念念了?”

刚才的响动自然也惊到了庄颜,她扭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留下的浅浅血印,心底有一丝畅快的同时也有一丝担心。

感受到抱在怀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庄颜垂眸就见念念红着眼快要哭出来。

想到这孩子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被惯着宠着,向来都是女王范,从不曾受委屈,也不会大哭,而这次却是真真切切的哭了出来。

“念念乖,爹地呢,只是公司刚好有事,晚点儿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会回来看念念的,念念要不准吵不准闹,要乖乖的,知道吗?”

“妈咪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会不会又是骗念念的?”念念嘟着嘴道,脸上却是写着一抹不相信,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妈咪骗了。

“念念,你真的很喜欢跟爹地在一起么?”

“妈咪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没有,妈咪就是想以后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出来了,妈咪要全心全意照顾他们,我就怕你到时候没我的关心,而憎恨妈咪。”

“不会的,妈咪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咪,念念喜欢爹地,也很喜欢妈咪。”

“傻孩子,就你嘴甜,每天都会哄妈咪开心,好了,今天都玩了大半天了,快上床去躺着,妈咪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检查,等确定你没事了,我再去叫外卖。”

念念恩恩了两声算是回答,转身自己躺好,见她如此乖巧,庄颜心底那抹郁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两分,这才按了床头上的呼叫铃。

不多时,医生前来为念念检查,确认她并没有任何影响,这才打电话叫了外卖,陪着念念吃饭,只不过心底藏着事情的她觉得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饭后,庄颜陪着念念玩闹了一会儿,就让她上床睡觉,她在这边为念念讲睡前故事时,而毓谦彻此时正在蓝带之魅喝闷酒。

……

忽暗忽明的灯光下,樊天点了支烟抽,转而吐出一个烟圈,整张脸埋在烟雾中,却是阴沉得可怕,见毓谦彻完全没有要开口搭理他的意思,他才主动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谦彻,你把我叫出来,不会就是让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吧?如果真是这样,现在看完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要知道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怎么,是不是好久不见,皮有些痒了,要不要陪我去击剑馆练练剑法?”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樊天连忙低头认错,他是傻了才会和这人去,犹记得好久之前,毓谦彻也是心情不好,他舍命陪君子陪他去,结果差点真的没命了!

当时,毓谦彻的打法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也全然无视规则。

可怜的他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愣是半个月没敢出门。

那之后,他就一直明白,毓谦彻是个危险高压电,若想长命百岁,就要远离他,现在这人又找他去,他是傻了才会去啊!

见毓谦彻冲自己丢了个冷刀子过来,樊天嘿嘿的笑了一声,“我这就出去逛一圈,这才几天不见,你就又变成这幅愁苦的模样,说吧,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看着越来越没个正形的樊天,毓谦彻忍不住在心底低叹一声。

人人都说夫妻相,以前他还不相信,这会儿倒是真的信了,自打樊天跟丁然结婚在一起后,现如今,已经跟那女人变得差不多一样二了!

感受到他眼中的轻蔑之意,樊天当初就火了,“毓谦彻,我告诉你,别用你这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越来越二怎么了,我那叫宠老婆,所以,我的一切习惯都要靠老婆靠近。”

“多久不见,你都已经变成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樊天了。”毓谦彻冷声讽刺道。

“咱们彼此彼此。”樊天没好气的挖苦道,视线在毓谦彻那只随意缠了一些纱布,上面隐隐还有血迹的手上稍作停留,这才收起了自己那副得意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开口劝说,“你明知道庄颜是个性冷之人,什么事情都格外好强,也都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你却还偏偏去蹙他的眉头,我知道你也属于那种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人的性子都好强,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一方试着去先妥协,如若不然的话,你们之间强强相碰撞,谁也都不肯退让,只会让你们之间彼此都受伤,继而两人撞得头破血流,甚至是越走越远。”

闻言,毓谦彻勾唇,苦涩的笑了笑,这些道理他都懂,他也都试着去照顾庄颜的情绪,可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嫉妒的心。

如果是一次两次,他或许会觉得还好,可是庄颜那个女人每次都是在他转身之后就变卦,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抓个现行,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自己亲眼看见的一切,这一切就是他想要找个理由去否定,都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

他向来高傲,让他去妥协,去认输,去主动承认错误,他真的做不到。

见毓谦彻脸上那抹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樊天知道他看透了,只是不想那么去做,想到这些,他很是无奈,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桌前的酒杯浅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毓谦彻将杯子里重新满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樊天,提醒道:“刚刚不是急着回家陪老婆孩子吗?你可以走了!”

“怎么?这是想对我用完就甩?”

毓谦彻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却是没说话,樊天长吁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朗声道:“你我兄弟的一场份上,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你确定要我喝酒?”

看着他面前那一大堆空酒瓶,樊天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每次都被你喝趴下,今天喝不死你,我就不叫樊天。”

“好,待会儿就别跪着求饶!”毓谦彻淡淡的说道,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意。

不知为何,樊天看到他那抹笑,有种自己又被算计了的感觉,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指不定咱们谁跪着求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