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写信(1/1)

“不想开还能怎么样?未来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男人呀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说找一个比我年轻好看的我也心服,可找了一个冯招娣这样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居然也是我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细思还真是可怕。”对于张峰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胡丽丽心中已经有了一番定论,现在她来这里除了道歉,还想找人说说话,可她不知道要找谁,出了这样的事情,整个农场恐怕都在看她的笑话吧!觉得她胡丽丽连冯招娣都不如。

“他既然想偷,今天就算你是天仙他也会觉得不如偷来的刺激,他要找的不过是刺激的感觉。事情已经发生,多想也是无用,你不只有这个男人,你还有孩子,离婚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你要好好和他解释,他并不知道大人发生的事情,你们两个一下子分开,孩子会感到惶恐的。”两人离婚,孩子最是无辜。不过好在胡丽丽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不管前世她过的如何,同为女人,能提醒就提醒一下。

“谢谢,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孩子是我的心头肉,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就算没有男人,我也能一个人把他扶养大。和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我孩子还一个人在家,我先回去了。”想到在家一人的孩子,胡丽丽连忙起身。

“那我们就不留你了,快走吧!”夏之秋起身送人。

“以后有什么事经管来找我们,能帮的我们也帮一把。”张淑芬补充。

“嗯,谢谢你们!”点点头,胡丽丽快步的离开。

“她也是怪可怜的,孩子更可怜。”胡丽丽离开后,夏之秋送客回来就听到陆敏的哀声叹气。

“好啦!人都走了。她这么坚强以后会过的好的,让我担心的是你们两个花骨朵,以后还不知道是被哪头猪拱。”

“你家那位陈保国才是猪呢,淑芬我们两个一起进攻她,居然说我们未来的白马王子是猪。”陆敏联合张淑芬一起向夏之秋进攻过来,三人的嬉闹一下子就驱散了胡丽丽留下的低气压。这场战争最终以夏之秋的告饶而结束,二比一肯定是她必输无疑。

对冯招娣和张峰的处理很快就下来了。拘留十天,被派去扫厕所大街。原来的工作肯定是没有了。这样的处罚已经比前几年轻了很多,前几年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都要批斗上好几天的,有的还要被扒光了衣服游大街。

胡丽丽的离婚申请就不容易下来了,毕竟两人有一个孩子,加上张峰的痛哭忏悔,组织上觉得还是要给张峰一个机会,也不要让孩子失去一个家,就去做了胡丽丽的思想工作。这个年代就是如此,离婚不像后世这么简单,就算下定决心要离,都是要拖上很久。毕竟不可能不给领导面子。

生产队,因为冯招娣的事情,胡丽丽和夏之秋亲近了很多,偶尔她还会带着孩子去露天仓库做客。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六月,期间陈保国来了几封信,而被夏之秋已经认定为洪水猛兽的家中,反而一封信也没有,显得诡异的很,按照前世的轨迹,每到夏之秋发工资就会来一封家书,父母信中总会有各种理由向她要钱,如果她没有钱寄去,过不了多久就会接到父母的电话。而电话一般都是领导办公室转的,父母就先会在领导那里哭诉一番,搞得她好像有多么的不孝。

有时候就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六月末,天气刚热,将要发工资时候,夏之秋就收到了来自大裕镇的信。拆开来信,夏之秋就被气笑了,她说怎么这么长时间家中没有来信问她要钱,原来她丈夫傻傻的送了两百元过去。

家中以为她能这么轻易的送去两百元,只要他们要,她就会拿出更多,然后这次狮子大开口问她索要五百元钱,理由是家中房子旧了要修。

夏之秋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信揉做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后来想了一下还是把信从垃圾桶里面捡出来,提笔写了封信将陈保国骂了一顿。能不骂吗?他赚钱是不是太容易了,所以这么大手大脚的惯着她家人,现在就让他看看后果,他能不能时不时的拿出三五百块钱来。

现在那个家人还能有个理由要钱,只要两三次满足过后,他们要钱连理由都不用了直接伸手要。

写完信,夏之秋心中的气才顺,不过她还是把刚写的信连同父母寄过来的那封一起烧了。

她之所以了解家人是因为已经走完了一世,而陈保国不同,以他思想的角度,他能娶上她都是她父母的功劳,是父母把自己送到了他手中,而他能有启动资金去黑市赚钱,他说不定也把这笔功劳算在了她家人的头上,所以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拿两百元钱来给她家人,根本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不过好在陈保国以她名义寄的钱,所以要钱才会要到了她头上,如果陈保国不是用她名义寄的钱,一旦父母发现女婿那里要钱比女儿这里容易,那么以后要钱绝不会通过她了。而陈保国将会成为她父母的提款机。她可不想自己经历了一世,避开了他朋友的卷款携逃,现在遇上吸血的父母。

再次提笔,夏之秋已经心平气和,她先是询问了她生意是否顺利,然后又问了家中债务还出了多少,如果没有还出,让他先紧要家中债务,让他和舅舅家多联系,别人借钱给了他们他不能一点关心也没有。最后才提起父母的事情,首先感谢他给他们家寄了钱,然后让他以后别这么做了,就算是要寄钱也要通过她,否则父母来信的时候她还一头雾水。最后让他保重身体。至于父母来信问她索要五百元的事情她就只字未提。提了陈保国性格还真以为她家缺那五百元钱傻傻的寄钱过了。

给陈保国写完信,夏之秋又给自己父母提笔,如果不是怕他们会忽然来个电话,她连回信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