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混蛋,把你手拿开!(1/1)

墨梓瞳笑了,看着他那一本正经又努力抑制隐忍的表情,她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而且笑的很愉悦的样子。

明明说的就是他自己吧,却还一副呵斥她的表情。

……

郝晓躺在病床上,中度脑震荡,双手也有些扭伤,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

右手打着点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瓶盐水,足足已经看了有十分钟了。

贺石站于一旁,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双唇紧抿,眼眸紧视着她,一点也没有移动的样子。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眸色也很是沉重的样子。

她一不说话,二不理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那吊瓶,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贺石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更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见她不说话,他也就没说话,就这么吭声不吭的站着,然后看着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从昨天郝晓出手术室到现在,贺石就没有离开过,一时留在她的病房里。

其实郝晓也没做手术,只是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脑震荡加手扭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就可以出院了。如果脑子有问题的话,那估计就需要做手术了。

昨天一晚上,是贺石陪护的,虽然她一句话也没跟他说,但他心甘情愿的陪着,然后是抢着做各种事情。

到现在快十点了,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大有一副把他当空气的样子。

贺石尽管嘴上什么也不说,也没有脸上表现出来什么,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闷的感觉。

郝晓坐起,打算下床。

“你要什么?”贺石急步走到她身边,阻止她下床的动作,一脸紧张又关心的问,“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拿。”

他一副心甘情愿被她指使呼唤的表情。

郝晓的眉头隐隐的拧了一下,脸上略显出一副不悦的表情,去推他那扶在她手臂上的手,继续一副下床的样子。

贺石见她一副执意下床,却又不跟他说话,一副不止把他当空气,甚至还把他敌立的样子,心下就更急了。

一急,不止扶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已经坐起来,一腿挂在床沿,半个身子已经作下床姿势的郝晓给重新按了回去。

按回去的时候,他的大掌不经意的按到了她的小腹处。

“唔!”郝晓一声闷哼,略带着一丝痛苦的样子,她的眉头又是拧了一下,眸色往下一沉。

“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听到她略带痛苦的闷哼声,贺石急了,一脸急切又紧张的问。

只是那按在她小腹处的手却是没有要拿开的意思,甚至不经意间又是轻轻的按了一下,而他自己却是浑然不知。

这一按,郝晓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那简直都快憋成了红色,然后又变成了酱色,甚至还微微的弯了下自己的腰,有一种极力忍耐的样子。

“到底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贺石见她痛苦的都弯腰的,更加的紧张了,伸手去按床头的铃。

随着他伸手去按铃,自然而然他的身子也是微微前倾的,而他那捂着郝晓肚子的手依旧还是没有拿走的意思,反而还又重重的压了一下。

“唔!混蛋!”郝晓又是一声闷哼,痛苦的有一种想在掐死他的冲动,“把你的手拿开!”

贺石反应过来,赶紧把那捂在她肚子上的手收回。

郝晓轻舒一口气,继续要下床的样子。

“你要什么,我……”

“贺先生,我要上厕所,我一早上挂了两瓶水!”贺石的话还没说完,郝晓直接打断他的话,一脸怨愤的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

混蛋!

她都急死了,他竟然还按她的小腹,不知道那种痛苦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贺石恍惚大悟,然后脸上浮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羞涩,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头发,讪讪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

郝晓没好气的斜他一眼,她现在没空跟他扯,只想上厕所。

下床,伸手去拿挂在头顶的吊瓶。

贺石见状先她一步拿过吊瓶,然后另一手扶着她,“我帮你拿。”

郝晓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表情很复杂,然后什么也没说,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贺石将吊瓶挂于厕所内的挂勾上,转身出门,对着身后的郝晓说道,“我就在门口,好了叫我。”

出门,顺手将门关上,很绅士的动作。

郝晓朝着门口看一眼,表情深沉,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笑容中夹杂着一抹狡诈的算计。

贺石老老实实的站于门口,就像是个门神一样守着,脸上的表情是自带式的凝重与冷漠,等着好晓叫他。

门从里面打开,郝晓一手举着吊瓶出来。

“怎么不叫我?”贺石赶紧接过她高举的吊瓶,一副小心翼翼的扶她出厕所的样子。

“我有手有脚的。”郝晓凉凉的瞥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我照顾你,少爷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院这段时间,我都照顾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救少奶奶才受伤的,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替你家少奶奶报恩?”郝晓再次打断他的问,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贺石微顿了两秒,“也是,也不是。我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你的。”

郝晓勾唇,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清澈的双眸直视着他,缓声说道,“你打算怎么照顾我?吃喝拉撒睡?还是像刚才能那样?抱歉,这些我不需要!我请个护工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贺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吊瓶往头顶的挂勾上一挂,然后又抚着郝晓躺床上,一脸严肃的说道,“护工不用请了,你吩咐我就行了。”

郝晓没好气的瞟他一眼,不跟他说话,自己躺在床上,继续看着头顶的吊瓶,把他当空气的样子。

“晓晓,你没事吧?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门口处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