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②《医不小心嫁冤家》第45章:有你,真好(9千字)(1/1)

厉祎铭顾不上去换拖鞋,穿着洗手间里的拖鞋,胡乱的用毛巾擦拭了几下手以后,丢下毛巾,急忙往厨房那里走去。

到了厨房,隔着通透玻璃窗的移门,厉祎铭一眼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和蹲在一旁,哭喊着疼的舒蔓。

看舒蔓的样子,厉祎铭疾步走上前,半曲着身体,蹲下。

“怎么了,你伤了哪里?让我看看。”

不用多问,厉祎铭用眼睛看,也知道一定是舒蔓刚刚端碗准备放到餐桌上时,被碗的边缘给烫了,害得她打翻了碗不说,还烫伤了手。

“手……手疼!”

舒蔓被碗边的热度烫伤了手,在拇指和其余四指上,明显都红痕,可见,真的被烫到了。

望着眼眶里有泪珠在打旋的小女人,厉祎铭直皱眉。

“站起来,马上用水冲一冲!”

说着话,厉祎铭就去拉舒蔓,试图让她站起来身体。

只是,舒蔓的脚下,也有被打碎的碗的碎片刮伤的痕迹,隐约间,还有血丝沁出。

“华佗,我站不起来……我的脚也疼。”

听舒蔓这么说,厉祎铭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她的脚上,在看到她光洁肌肤的脚背上,划开了两个小-三角形状的伤口,沁着殷红的血丝,他眉头更是深锁。

早知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女人会打翻碗,还伤了她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去盛菜,端碗。

心里扼腕的不行,厉祎铭一再拧眉后,不假思索,将舒蔓拦腰抱起,用他遒劲力道的手臂,拥着她,放到洗理台上。

整个人的身体突然悬空,舒蔓惊得一把就抱住了厉祎铭的脖子。

刚想问厉祎铭要干什么,厉祎铭已经把她放置在了洗理台上。

动作迅速却不失温柔的抓过舒蔓的手,他把她的手置于水阀下面,拧开了水阀,任由潺潺的水,冲流而下。

舒蔓脚上的伤不是烫伤,相比较手上的烫伤,不着急处理,手上的伤才是重点,免得一会儿就起了水泡。

自来水的水流很凉,舒蔓被烫的手指尖儿一触及到水流,就惊得缩手。

看着舒蔓神经敏-感的缩手反应,厉祎铭抓住她。

“别动。”

“太凉了!”

舒蔓的声音里带着泪腔,呜呜囔囔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说实在是,自己手指上的烫伤处是不再疼了,但是她坚信是水流的冲击作用,太凉的温度,麻木了她手指的神经,让她感觉到疼。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这水凉,而且要的就是水凉,要知道,这样对于烫伤的暂时处理才有疗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这会儿有冰袋敷在她的手上,这样效果会更明显。

“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好。”

舒蔓不想忍,但是太凉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凉到了。

贝齿下意识的咬住chún瓣,她竭力隐忍自己手指上的凉意,希望这样痛苦的煎熬,可以早日过去。

待厉祎铭觉得差不多了,把水阀关掉以后,再去看舒蔓,只见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淡淡的水雾,紧闭双眼,贝齿忍受般的咬住红chún,任由红chún被牙齿凌迟处两排深深的痕迹,也死活不肯放开。

“好了!”

看舒蔓的样子,厉祎铭忍不住心疼,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心翼翼极了。

没有再感受到自来水的凉意,手指上面的热度,缓缓的收了回来。

再张开眼,舒蔓眨了眨有泪雾的眼睛,瞧着厉祎铭一张俊逸的脸,在自己的瞳孔里放大,她没有忍住心里莫名的感伤,一把就抱住他的脖子,搂紧了他。

小脑袋埋在厉祎铭的颈窝里,舒蔓这会儿少了以往的傲娇劲儿,这会儿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抱住他。

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些细细碎碎的话,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不过她搂紧厉祎铭的动作,让厉祎铭能感受到她这会儿很依赖他,真的很依赖他……

“好了,没事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还有没有事儿?”

舒蔓抱住厉祎铭的脖颈,有水滴的手指,打湿了厉祎铭的白衬衫,但就是这样,她也死死的抱住他,不肯松开。

“华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庆幸我有你……有你,真好!”

舒蔓这会儿已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要知道,她刚刚真的是慌了,完全手足无措。

耳边充溢着舒蔓的话,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一时间,他都怀疑舒蔓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豹子一般犀利又刚qiáng的小女人。

他以为,碰到这样的事情,她不会怕,甚至会迎刃有余的处理好,哪成想,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了,没想到打翻个碗就让你慌了。”

厉祎铭的手按在舒蔓的后脑,在她披散的发丝上,轻柔的抚着,所到之处,尽是对舒蔓的爱怜。

“不是……”

舒蔓摇晃着头,否决着。

其实她刚刚是慌了,打翻碗那会儿,真的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但是后知后觉,她也有了处理自己烫伤的意识,不过这还是在厉祎铭已经抱起自己,在水阀下面冲击烫伤处的时候。

相比较厉祎铭而言,自己终究是反应慢了。

可能,在自己想到已经有了处理办法儿以后,自己的手,已经鼓起大水泡了。

“我倒真不是慌了,就是觉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说得是心里话,厉祎铭把她照顾的真的是太好,太好了,让她根本就不忧愁任何事儿。

舒蔓总算是说了一句让自己满意的话,厉祎铭笑着,风情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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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管打翻的碗,也没有去收拾一地的狼藉,厉祎铭抱着舒蔓,给她抱去了客厅的沙发那里。

舒蔓的脚背上,有被菜汤喷溅到一些,厉祎铭先是拿湿巾,替她处理了一下汁液,然后问了舒蔓家的家庭医用药箱在哪里。

只是让厉祎铭没有想到的是,舒蔓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备用这些东西。

有些无奈,但他还得理解,毕竟像舒蔓这样连tiáo味品都没有在家里的小女人,要让她备着个急救药箱,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没有办法了,他只得去楼下的药房那里买双氧水什么的替她简单处理一下。

“你在家里等我,我下楼一趟!”

说着话,厉祎铭抓过舒蔓的门钥匙,下了楼。

再回来公寓楼的时候,厉祎铭拎着的药袋里,有烫伤膏,棉bàng,双氧水,创口贴,还有一些纱布。

把拎袋和钥匙都放在了茶几上,厉祎铭坐在了舒蔓的身边以后,从拎袋里找出来棉bàng和双氧水,替她处理脚背上面的伤。

舒蔓脚背上面的伤,不是很严重,有两个小伤口,厉祎铭用棉bàng蘸着双氧水,先替她简单消毒了一番以后,取了创口贴给她贴上。

处理好了脚背上面的伤,他又让舒蔓伸出手。

被厉祎铭悉心照顾着,舒蔓没有疑议,很乖巧的伸出手。

拿了烫伤膏,在舒蔓被烫伤的地方,悉心的涂抹了一遍,而后,取过纱布,缠上。

“先别碰水了,我看你的手指上,起了小水泡,等水泡消了,你再碰水。”

舒蔓一向爱干净,虽然她这个人对于摆放东西什么的,有时候真的很邋遢,还不喜欢做家务,但是,她真的很注重个人卫生,比方说内-衣裤什么的,她是一定要一天换一次;每天都必须洗澡,厉祎铭这么要求她,她心里挺不舒服的,不能碰水,等同于说不能洗澡。

“那我想洗澡怎么办?”

“今天先别洗了,明天再洗,一晚上的时间,应该能消肿。”

“可是我晚上睡觉之前,是一定要洗澡的啊!”

厉祎铭:“……”

“如果你实在是想洗澡,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洗澡。”

舒蔓:“……”

厉祎铭的话说完,舒蔓当即就没了话。

让厉祎铭帮自己洗澡,这未免太羞耻了吧?

“那我还是不洗了吧。”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让异性帮自己洗过澡,自己要是让厉祎铭替自己洗澡,怎么看都异常的别扭。

见舒蔓这么说,厉祎铭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先看会电视,我去把厨房收拾了。”

说着话,厉祎铭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把一片狼藉的地面给打扫了。

厉祎铭起身,刚转过来身体,垂落在体侧的手就被舒蔓给拉了过去。

没有想到舒蔓这会儿拉住自己,厉祎铭半侧过身体去看。

不等看到舒蔓脸上的表情,自己就被她一用力,拉回到了沙发里。

厉祎铭没有料想到舒蔓会突然拉住自己,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坐进了沙发里。

他反应过来后,正准备看看舒蔓要做什么,舒蔓忽的用自己的双手捧住厉祎铭的脸,然后将自己的chún,印到了他的chún上。

被舒蔓突然亲吻自己,厉祎铭有一丝错愕,等到他反应过来后,准备全身心陷入与舒蔓的旖旎亲吻中时,舒蔓突然收拢回了自己的chún,然后脸颊微红,摆着手,淡淡道——

“好了,你去收拾厨房吧。”

厉祎铭望着刚刚问了自己,这会儿却让自己去收拾书房,他挑眉。

“就没有见过你这样会敷衍了事的女人。”

自己又是给她处理伤,又是替她收拾厨房,她倒是好,仅仅用一个蜻蜓点水的一吻回报自己,对比来看,自己还真就是败给她了。

见厉祎铭这么说,舒蔓也不甘示弱。

“现在你见到了。”

厉祎铭:“……”

“好了,你快去收拾厨房吧,我还要吃饭呢!”

舒蔓催着,拗不过舒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起身,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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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把厨房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了以后,招呼舒蔓来吃饭。

虽然舒蔓打翻了碗,不过好在锅里还有肥牛金针菇,不至于让舒蔓吃不到她想吃的肥牛金针菇。

盛了饭给舒蔓,舒蔓看到自己一直想吃的辣的,感觉自己食道里的小馋虫都被勾起了。

没有客气,也不管厉祎铭,她直接夹了肥牛和金针菇,就着油腻腻的麻椒,一起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味蕾得到了成倍的满足,她舒畅的发出声音。

真的是太爽快了,感觉自己有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吃辣的了,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欣喜。

看舒蔓像是餍-足的小猫一样吃着辣味十足的肥牛金针菇,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越发觉得舒蔓真的就是一个双面娇-娃,娇纵的她,野蛮的她,偶尔小狡黠,小满足的她,实在是八面玲珑,有太多不同的个性了。

挑了碗里的米粒来吃,厉祎铭实在是做不到像舒蔓那般,吃得畅快淋漓,他动作优雅的挑着米粒和青菜,绅士般吃着饭菜。

看到肥牛金针菇的存在,舒蔓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菜的存在,厉祎铭瞧见了,忍不住打住她。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少吃刺激胃的东西?”

实在是不想让舒蔓总吃辣的,他夹了虾仁给舒蔓。

“我知道我要少吃,可是,真的很好吃。”

舒蔓不想吃虾仁,把虾仁从自己的碗里夹起,送去了厉祎铭的碗里。

“我和你说,这个真的很好吃,辣的很正宗,你尝一尝!”

说着话,舒蔓夹了肥牛金针菇,送去了厉祎铭的碗里。

厉祎铭不像舒蔓那么喜欢吃辣,他很少有吃辣的时候,再加上他觉得吃辣刺激胃,对辣很是排斥。

碗里有辣味弥漫,厉祎铭下意识的皱眉。

还没有吃,他就已经预见了辣味弥漫,呛着自己的喉管。

“你不想吃吗?真的很好吃。”

看厉祎铭皱眉,舒蔓问着他。

被舒蔓注视着,厉祎铭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要吃不吃,实在是对不起这个小女人,索性,他深锁眉头,用筷子挑了肥牛和金针菇送去自己的嘴巴里。

只是,还不等他咀嚼,辣味传来,直接刺激了他的喉咙,让他当即咳嗽出声。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厉祎铭赶忙拿过餐桌上面的纸抽,从里面取了纸出来,然后掩chún。

看厉祎铭真的不能吃辣,舒蔓看他咳嗽的样子,都觉得喉咙难受。

“你……还好吧?”

她真的不知道厉祎铭对吃辣的这么排斥,如果一早知道他不能吃辣,她真的不会要求他吃辣的。

“我没事!”

厉祎铭隐忍喉管阵阵呛人的辛辣感,拿过舒蔓的水杯,喝了水。

喝下了整整一杯的水,喉管里的难受感减轻了下来,厉祎铭才就此好了些。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舒蔓有些自责的说着话,但接下来的话……

“早知道你不能吃辣,我就不给你夹了,还浪费了这么多,害得我少吃了这么多!”

厉祎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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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别说舒蔓是伤了手,就算是她没有伤了手,洗碗这样的事情,也归厉祎铭管。

厉祎铭在洗碗,舒蔓则是去了阳台那里,一边吹着风,一边打电话给她的母亲。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城南那边打电话了,打从上次厉祎铭帮了自己处理债主的事情以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

或许,自己母亲和自己弟弟生活的很好吧,所以才没有来打扰自己。

换言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电话通了,过了七八秒钟以后,姚文莉接了电话。

看到自家座机的来电显示是舒蔓,姚文莉刚接电话,就慈祥又亲近的唤着她。

“蔓蔓!”

少了以往自己母亲打电话给自己时的会哭狼嚎和哭诉,能听到自己母亲带着喜悦的和自己说话,舒蔓真的觉得这样的相处,太暌违了。

似乎……好久好久以前,她们母女之间,有这样通过电话。

“嗯。”

舒蔓淡淡的应了声,“您……在忙什么?和小泽生活的怎么样?”

难得和自己母亲的通话不再是谈论钱财的问题,舒蔓竟然有些不适应,说话的口吻,都不自然起来。

“我还能忙什么,平时除了照顾你弟弟之外,找了临时的小时工工作。”

经过了被债主找上门一事儿的影响,姚文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体谅到了舒蔓的难处,她也就不再作死了,也开始好好的生活了。

心想着自己也不能总找舒蔓张口闭口的要钱话,就自己临时找了份小时工的工作,在餐馆里洗洗盘子,洗洗碗什么的,一天挣近一百块钱左右,来维持她和小泽的日常生活。

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找了工作,舒蔓都不敢相信。

见惯了自己醉生梦死的母亲,现如今她改邪归正,实在是难得。

又与自己母亲寒暄了几句,舒泽知道舒蔓打了电话过来,吵着嚷着要和舒蔓通电话。

姚文莉知道舒泽和舒蔓两个人姐弟情深,就让舒泽接了电话。

舒泽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和舒蔓之间的对话而言,除了偶尔不明事理之外,说话交谈什么的,还算和正常人无异。

“姐。”

舒泽甜甜的唤着舒蔓,想到自己的姐姐,他就咧开嘴,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舒蔓听到舒泽唤着自己,泪腺有些敏-感,对舒泽,她一向最放心不下。

虽然自己的弟弟智力较正常人而言有残缺,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小泽……在干嘛?”

舒蔓隐忍声音有些带着泪腔,问着舒泽。

“没在干嘛,在玩祎铭哥哥送给我的变形金刚。”

上次厉祎铭陪舒蔓去她家的时候,厉祎铭有带舒泽去买变形金刚,就此,变形金刚就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舒泽提了厉祎铭,又提了变形金刚,舒蔓想到了上次自己把自己母亲给推倒一事儿。

虽然那件事儿,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向自己母亲到了歉,自己的母亲也说没有什么事儿,没有在意,但是这件事儿让舒蔓始终心里有个小疙瘩横着。

不自觉的想到这件事儿,舒蔓心里挺不好受的,以至于舒泽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话,她都没有用心去听。

“姐姐,姐姐你有在听吗?”

舒蔓:“……”

舒泽唤了一声,舒蔓飞脱的思绪才被拉回。

“我……在听!”

心虚的回应一声,舒蔓尽可能保持淡然的思绪,不让自己因为之前的事情,太过劳神儿。

“那你快点儿回答我,告诉我现在祎铭哥哥在干嘛了!”

一提到厉祎铭,舒泽就有说不出的兴奋可言。

虽然他和厉祎铭的接触不深,但是仅仅就两面之缘,他就对厉祎铭这个大哥哥喜欢的不行,然后莫名的依赖上了他。

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对自己姐姐也好,对每个人都好,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儿不喜欢这个大哥哥。

从自己弟弟兴奋口吻的语气里,舒蔓自然是能察觉到舒泽对厉祎铭的喜欢。

她深知,像厉祎铭这样的男人,别说是自己会喜欢,自己的弟弟会喜欢,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

“……他……在自己家里。”

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她暂时还不打算让自己母亲知道。

毕竟自己母亲曾经有说过要让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而且,她当时说这样话的时候还目的不纯,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儿,觉得关于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暂时还是隐瞒一段时间,等到她觉得该和自己母亲说,会把事情,如实的和她说的。

“姐姐,你没有和祎铭哥哥来往吗?他可是答应我了,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啊!”

舒泽喜欢厉祎铭,舒蔓还是他姐姐,他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他莫名的希望两个人可以走在一起,这样一来,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他自己也就成了最开心的那一个。

舒蔓:“……”

舒泽的话,让舒蔓挑眉。

厉祎铭答应了自己的弟弟,答应他说他会照顾好自己?

实在是诧异,莫不是厉祎铭这么悉心的照顾自己,是不想失信于自己弟弟?

“他……有和我来往!”

舒蔓一说厉祎铭和自己有来往,姚文莉听了,当即就激动不行。

正所谓人都是贪-婪的,姚文莉真的是穷怕了,想到舒蔓和厉祎铭之间还有来往,就一心想着舒蔓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此,她和舒泽也不用在继续过人下人的生活了。

“蔓蔓,你和祎铭还有联系呢啊?”

舒蔓:“……”

姚文莉情绪激动的话一经说出口,舒蔓就听出来了其中的猫腻儿。

本以为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以后,自己母亲会打消关于攀上厉祎铭这个高枝的念头儿,不想,自己还是太信得过自己的母亲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舒蔓捋顺下思绪,淡然道——

“我和他之间是还有联系,不过不是像您想的那种关系,可能让您失望了!”

舒蔓的口吻很清淡,看似没有什么情绪,让人听了却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姚文莉为人世故多年,自己女儿的口吻传递给自己是怎样的讯息,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蔓蔓,你误解妈妈了,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

“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我还希望我们母女之间留下点儿不值钱的感情,请您不要让最后这一丁点儿的感情也消失不见!”

舒蔓再明显不过意思的口吻,让姚文莉说不上来一句话。

到最后,她只好岔开话题,让舒泽做自己的挡箭牌,缓解自己和自己女儿之间突然变得微妙,又尴尬的情况。

舒泽不想姚文莉那般世故,他希望舒蔓和厉祎铭在一起,是很简单、很单纯的那种希望。

就好像,自己姐姐早晚都要嫁人,他希望自己姐姐嫁的人是厉祎铭,这样,他就会觉得很高兴、很高兴……

舒泽也不知道自己该和舒蔓说点儿什么,就绕着关于厉祎铭的话题,谈个没完没了。

舒蔓受了自己母亲的影响,不是很原因谈及关于厉祎铭的话题,不过舒泽谈了,她还是尽可能克制情绪,耐着心思的回答他。

聊了有好一会儿,要挂断电话那会儿,舒泽对舒蔓说,让她替自己给厉祎铭带好。

能看得出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喜欢厉祎铭喜欢的不行,舒蔓淡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姐姐会替你向你的祎铭哥哥带好。”

“嗯嗯,你顺便再告诉祎铭哥哥,就说我画了一幅画给他,他要是什么时候来我家这边,就告诉我一声,我把画送给他。”

没想到自己这个智力不健全的弟弟还画了一幅画给厉祎铭,她还真就是难想象厉祎铭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儿,把自己的弟弟哄得这般在意他。

“好,姐姐会把你的话一一带到。”

挂断了电话以后,舒蔓长吁了一口气。

她倒不是觉得和自己弟弟聊天费神儿,倒是自己的母亲,想到她到现在还是做白日梦的要接住厉祎铭,平步青云,她就觉得异常的劳累。

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母亲怎么还是没有看清楚现如今的情况,她到底要受了多大的教训,才懂得适可而止啊!

舒蔓手捏着手机,用闲置的右手揉着额心。

厉祎铭正好洗完了碗,往阳台这边走来的时候,看着舒蔓着实劳累的在揉着眉心,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接替她刚刚揉着眉心的动作,替她松缓她额心处的酸胀感。

“在和谁打电话?”

厉祎铭倒不是想知道她的隐-私,只是她打了电话以后变得劳累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心疼。

自己的额角处被抵住了一个温柔的手指,舒蔓着实安心。

所以当厉祎铭问她话的时候,她没有吭声,而是把自己的小脑袋买到了厉祎铭的肩胛处,然后自己双手缠着他的腰身,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树袋熊似的,紧紧的拥着他。

“你也认识我母亲,你觉得……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或者,你说,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她才总有一些歪门的心思?”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瞬间就知晓了她刚刚是在和她母亲通电话。

不由得,他觉得舒蔓的母亲又去赌博了。

“她又去赌博了?”

“没有!”

舒蔓摇头儿,“她这次没有去赌博,不过……她动了一些比赌博都让我难以接受的歪门心思。”

要向厉祎铭下手,让自己攀高枝,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母亲到底是多么希望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

说实在是,钱真的是好东西,她也喜欢。

但是她总觉得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自己母亲又是想通过赌博得到钱,又是想让自己攀上厉祎铭得到金钱、身份和地位,她觉得异常庸俗。

“所以,你是觉得你母亲的做法儿让你无法接受,还是觉得你不够优秀,不能用能力来打消她的歪门心思?”

“都有吧!”

舒蔓为了她的家庭,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只是,她再怎么努力,还是达不到自己母亲的要求,不然,她怎么能动了要自己攀厉祎铭这颗高枝的心思。

舒蔓回答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厉祎铭能看得出来他很累。

“别把你自己搞得太累!”

实在是心疼舒蔓要支撑起一个家庭,他拥着她的肩头,把她抱紧。

厉祎铭对舒蔓的母亲,多多少少通过别的关系了解到一些。

他知晓舒蔓的母亲是个贪婪的人,不然也不能走上靠赌博来牟利钱财这样的道路。

现如今,舒蔓说了她母亲做了比赌博更让她觉得恶心的事情,可想而知,又是一些为了达到贪婪目的要走的旁门左道。

只是这样把舒蔓置于一个自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好的位置,他下意识的,锁起了眉头儿。

厉祎铭温润的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她的心里,真的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