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 厉哥,季芷妗想见你(1/1)

他的眉头拧起,眼眸深邃沉寂又冷郁,“说!”

语气是透着几分命令的,又给人一种晦暗包围的压抑感。

程淄深吸一口气,“车祸,已经送进手术室了。现场看起来很严重,骞程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在哪发生车祸?”厉庭川冷声问。

“c市,前往火车站的高架上。肇事司机酒驾,他坐的出租车直接被撞出了护栏,冲下高架桥。肇事司机当场死亡。出租车司机也还有手术中。”程淄一脸冷肃的说着。

“通知二叔没有?”厉庭川站起,拿过放于一旁的外套,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二爷那边,我暂时不是很清楚。”程淄急步跟上,“厉哥,现在去c市吗?”

厉庭川进电梯,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电梯很快到一楼停下,拿出手机,拨打保臻的号码。

保臻这会正在手术室里给宋云洱做手术,手机自然没带进去。

“喂,庭川。”耳边传来北逸的声音。

厉庭川微微怔了一下,“宋云洱出事了?”

他的语气是透着几分肯定的疑问。

“没有。正常的伤口检查,保臻在面里。你知道的,检查室里,他不带手机进去的。”北逸很平静的说道。

“嗯。”厉庭川淡淡的应了一声。

“怎么?你那边有事?”北逸问。

“没什么。”厉庭川说道,“只是打个电话问问他情况而已。既然只是正常的检查,那没事了。不用跟他说了。”

“好。”

厉庭川直接挂了电话,已经走至车边。

程淄已经替他打开后车座的门。

弯身坐进车内,沉默不语,一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程淄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然后看着车内镜问,“厉哥,现在去哪?”

“去医院。”厉庭川沉声说道。

“是。”程淄启动车子,朝前驶去。

“骞程的事情,如果二叔那边还不知道。不用告诉他了。”厉庭川看着前面的程淄缓声说道。

“是。”

“c市那边,现在有没有人?”

“有,乐昱在那边。”

“你通知他,先去医院了解一下骞程的具体情况。我晚一点过去。”

“是!”

程淄一边开车,一边用耳机拨打着电话,交待着事情。

厉庭川的眉头拧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然后手机响起,电话是杜宵打来的。

“说!”厉庭川接起电话,声音是浑冷的。

“厉哥,季芷妗醒了。说要见你。”耳边传来杜宵的声明。

“不见。”厉庭川毫不犹豫的拒绝。

“是,厉哥。我知道了。”杜宵应声,“她的病房,我让我二十四小时守着,顾厚生的人没办法接近。”

“嗯。不许她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是,厉哥!”

医院季芷妗躺在重症病房,全身上下都插着各种管子。

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个破碎娃娃一般。

眼眸直直的看着明净的玻璃出神,不知道她都在想什么。

那里,杜宵正在打电话。

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杜宵

她以为,就算不是厉庭川,也应该是医生和护士。

甚至她都想过,可能会是顾厚生。

但,却谁也不是。而且杜宵——厉庭川的助理。

杜宵用着冷漠的眼神瞥着她,眼神里是带着不屑的嘲讽。

季芷妗提出要见厉庭川。

杜宵没说什么,便是转身离开。

然后她透过那明净的玻璃看到杜宵在打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季芷妗当然知道。

除了厉庭川,不会有别人。

她的脑子有些晕糊,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来,之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的季芷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见厉庭川,迫切的想见他。

那种渴望,没来由的浓郁,就是想要见他。

哪怕只看他一眼也行。

杜宵打完电话并没有进来,只是透过玻璃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迈步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季芷妗知道了。

厉庭川不会来见她,不会来见她。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苍白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

庭川,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一见?

季芷妗怔怔的望着天花板,表情是呆滞的木讷的。

然后,她的脑子里闪过一张一张的画面,慢慢的拼凑成一个片段。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病房了,她又为什么身上会插着这么多管子了。

顾厚生!

季芷妗很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腿,但根本就做不动。

她的手根本无法抬动。

顾厚生往她的膝盖上各打了一枪,然后她被他的保镖强行带离。

之后,她晕了过去。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就没有记忆。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除了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但,季芷妗却是不甘心的。

她在想着,厉庭川这会是不是在宋云洱身边?是不是陪着宋云洱,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

病房是安静的,她的心却是怎么都静不下来,越想越乱,越想越不甘。

宋云洱,宋云洱,宋云洱!

季芷妗恨恨的咬着这三个字,眼眸里迸射出来的怒意,是充满腾腾杀气的。

宋云洱,我季芷妗发誓,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们慢慢走着瞧!

保仁医院保臻从手术室出来,竟是满头大汗。

“云洱怎么样?”贝爽冲上去,一脸急切的问,“是不是很严重?”

保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很严重,她的肩膀彻底废了。以后都抬不起来了。”

贝爽猛的往后跌去几步,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脸上的表情是充满自责的,懊悔的。

“没有,没有!我骗你的,骗你的。”保臻见此,赶紧上前,好言好语的劝着,哄着,“有我在,只是小事,小事。”

贝爽抬手朝着他就是一个拳头重重的挥过去,“我让你骗我,我让你骗我!”

“你不也是……”

“这就是你们说得,正常伤口检查?”厉庭川凌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