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皮影戏(1/1)

“谁是你家娘子?你可莫要瞎说,我家相公,乃是那一品大将胡云海,岂会是你这等,落魄阶下囚?”那女子却是重重的甩了甩衣袖。

“娘子啊,我就是胡云海啊,”那人却是甩了甩头顶之上的发辫,声音之中透着悲呛。

当那男子不断的甩动着头发的时候,露出了真实的面目,当我看到那人的脸庞,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那竟然是海哥,海哥竟然穿着戏服,跪在台上,口中也是不断的唱着戏文。

“呀呀呀,果真是你这负心汉,害我苦等数十年,白了青丝老了容颜,而今你还有这般,真是老天开眼啊”那女子唱着唱着便大声的哭闹了起来,随即便来到海哥的面前,不断的扑打着海哥。

“忒,哪里来的泼妇,在此妨碍公务,速速离去呀哎呀”一直站在两侧的官兵,却是一把将那女子推到了一旁,随即便押解着海哥离去。

当海哥被押解着离开之后,那女子却是伏在地上不断的抽泣着,大声的哀嚎了几声,便身子一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再也没了呼吸。

本来这戏文唱到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不过,就在那女子倒在地上之后,从那后台之上,却是走出一个老者,那老者颤巍巍的走到女子的面前,轻轻的对着女子的身体一点之后,便再次消失不见,而那女子却是再次醒了过来。

那女子醒来之后,却是浑身不着寸缕,光着身体,脸上红光一片,口中剧烈的喘着粗气,不断地扭动着身体,对着台下的兄弟们招手。

原先犹如木偶一般的兄弟们,在那女子招手的那一刻,全部都红了双眼,一个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女子靠近。

有的速度很快,一跃便跳上了戏台,急急忙忙的便冲到那女子的面前,一把将那女子搂在了怀中,双手开始不断的在那女子的身体之上游走着。

那女子不断地喘息着,眼中泛着秋波,在兄弟们的怀中不断的扭动着,双手伸到兄弟们的背后,嘴巴对着兄弟们的耳边不断的吹着热气,场中一片混乱不堪。

就在兄弟们相互争抢着的时候,那女子的眼中,却是突然绿光一闪,整个身体便快速的干瘪下去,那饱满的皮肤,也是变成了一张人气,而那张人气变成干瘪之后,却并没有脱离,而是紧紧的贴在了那人的身体之上。

人皮犹如一张膏药一般,贴在人的身体之上,起初,那人还在想用力的想要将人气撕扯下来,但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是无动于衷。

但是就在其不断地撕扯的时候,却是突然一转,竟然不在撕扯,而是开始快速的与那人气相互融合起来,一边融合,脸上还露出无比享受的表情,张开嘴巴,口中吐出一阵阵的黑色烟雾。

终于,当那黑色烟雾不在喷出的时候,场中的人也是停止了动静,先前那个兄弟身体之上,依然是有着一张人气,背起用手一抖,便轻轻的抖落在了地上,但是抖落在地的,却不是那张女子人皮,而是那兄弟的人皮,原地站立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佳人。

这女子重生之后,却并没有完结,而是讲那地面之上的人皮捡起,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后台却是升起了一面白布,白布之后透着灯光。

那女子对着再坐的几个兄弟招了招手,随即那几个兄弟便傻傻的跟着那女子走进了白布之后。

当那女子走进去之后,海哥却是恢复了原来的摸样,也不知是从何处,走了回来。

再次归来的海哥,则是满头的大汗,坐在靠椅之上,手中拎着一个小酒壶,看着那白布之后,正不断响起的奏乐之音。

当奏乐响起之后,那白布之后,则是多出了几个皮影,皮影随着戏文的说唱,不断的打斗着,极为逼真的还有鲜血流出,以及阵阵痛吼,可谓是相当的激烈,演的极为的逼真,而海哥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海哥看着戏,也不知是何时,大小美,也是出现坐在了海哥的两腿之上,一个个抱着海哥大声的嬉笑着,海哥也似乎极为的欢快,不断地逗着两人。

然而,就在大小美欢笑过后,将脸转到海哥背后的时候,整个脸上却是迅速变得乌黑干瘪,露出两根长长的獠牙,轻轻的刺破了海哥的身体,吸食着海哥的鲜血,而海哥似乎还未察觉一般,入迷的看着台上的皮影戏剧。

我站在外面看的无比的焦急,想要喊醒海哥,但是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不受控制了一般,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的时候,那皮影戏,却是结束了。

皮影戏结束,那白布也是慢慢的退了下来,当那白色幕布拉下来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要吐了,

白布之后,哪里有什么皮影,只有一根根长长的黑色铁链,以及一把把泛着寒芒的黑刀,铁链穿在兄弟们的身体之上,黑刀架在兄弟们的手脚之上。

兄弟们整个身体上,此刻没有一点点的血肉,完全是一片的白骨,只要那铁链一动,兄弟们的身体,也是会随着抖动,做出各种的动作,手中的刀片,也是会生生的割下对方身上的血肉,极为的残忍。

但是海哥看着这一切,似乎很开心,还不断地拍手叫好,当那皮影戏结束,还不忘对着下面的兄弟指了指:“下次你,还有你,还有你来演!”

当我听到海哥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身体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看到的海哥,已经不再是海哥,他是一个怪物,是一个凶残的凶灵。

四周再次响起了一阵锣鼓之声,海哥也是被大小美搀扶着消失不见,而兄弟们,也是麻木的挪动着身体,向着原路返回。

我看到这,早已吓得心惊胆寒,我紧紧地咬着牙关,装模作样的学着兄弟们的样子,插在他们的中间,与他们一同走了出去,在上去之前,我似乎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盯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