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也有恨1(1/1)

白圣浩头上脖子上带着固定脖子的颈托,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医生,我们老大没事吧?”

洛元紧张地问医生。

“嗯,没什么大事,多亏汽车的气囊保护,才没有伤到人。只不过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颈椎拉伤了点,需要带着颈托固定几天。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事了。”

洛元擦着冷汗,“还好还好,真是万幸啊。”

也不知道老大当时把车飙到了多少迈,汽车的前脸全都撞烂了,整个汽车都撞得变形了,完全报废了。

如果不是一辆沃尔沃好车,这下子坐在主驾驶的老大,真是难以想象。

想想都后怕,心有余悸。

洛元谢过了医院,走进病房里,看了看小憩的老大,自己嘀咕,“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把手机都捏碎了。跟了你那么久了,这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情绪失控,不就一个女人吗,至于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吗?真是的,女人都是祸水。”

想到垃圾女苏藕也联系不上,弄得他一夜心情都不稳。

更加夯实了女人是祸水的真理。

“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突然,白圣浩冷笑着说道。

吓得洛元猛一抖,“呀,老大您醒了?”

“我压根就没有睡着。”

“啊……”洛元惊悚地缩缩脖子。

老大没睡着,那他一直闭着眼干什么?

白圣浩那才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都是受伤的伤痛,“洛元,你觉得温凉是不是那种很善于做戏的女人?”

“啊……”洛元撑大眼睛,挠挠头发。

老大怎么了,何出此言?

白圣浩失神地苦笑着,“我觉得,我该放弃她了。”

“啊!为什么?”洛元吓一跳,“我觉得你们俩蛮般配的,而且温凉那个女孩我看不像是会骗人的人,很单纯,很粗心的女孩子嘛。老大您怎么了,突然之间为什么这样?”

不为温凉添上几句好话,估计垃圾女人都不会饶了自己,唉,突然发觉,夹在老大和苏藕之间,还很为难呢。

白圣浩叹息一声,幽深的眸子里散发着淡淡的希冀,“我也希望,她是单纯的,她是粗心的,但愿是吧。如果不是,那么我的心真该彻底凉透了,凉透了啊……”

那么悲伤,那么凄凉的语气,让洛元听上去,差点掉下眼泪来。

***

茶馆里,顾客稀稀拉拉。

单间里,廉成亲自给对面的人倒上一杯茶,双手奉上,“千易夫人,请您尝尝这杯茶的口感,这小壶茶,可是千金难买的,是我专门给您准备的,尝尝看。”

“呵呵,多谢费心了。”千易夫人大模大样地接过去茶,拼了几口,赞道,“嗯,的确是入口极香,清香缭绕啊。”

廉成微笑着点点头,“今天约您出来谈一谈,主要是关于温凉的事情……”

千易夫人眉头抖了抖,犀利的目光射向淡红色发丝的廉成脸上,“请讲吧。”

两个功于算计的精明的人,凑在一起,聊了很久很久。

****

苏藕彻底成了大病号,躺在租房里,堂而皇之让兰奇和温凉伺候她。

有点武则天的味道了。

温凉给苏藕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兰奇给苏藕洗衣服,照顾狗狗小米粒,苏藕则躺在床上打着手机游戏。

“哎呀呀,这种日子好逍遥啊,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着,爽啊,不过呢,如果再有几个美男伴在左右,那就更美了。”

兰奇鄙夷地瞪了一眼苏藕,骂她,“下流!”

温凉补充一句,“贪婪!”

苏藕刚想回嘴,突然洛元给她打过来电话,她激动地一跃而起,抱着大抱枕,朝那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哼,懒得理你们,我要接我家元元的爱情电话粥了。”

兰奇撇嘴,而温凉却一下子耷拉下脸,几分落寞。

两天了,浩大叔两天没有跟自己联系了。浩大叔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和廉成的报道,不理自己了。

“喂!死东西!你还知道给我来电话啊,你这个死相的,你去了国外你就知道风流快活吧,你等着,等你回来我收拾死你……什么什么?你小子说什么?不跟我说话?你要跟谁说话?什么,温凉!靠了,你还想挂上我家凉白开啊,你小子花心死了……”

苏藕讲电话就像是十二级地震,满屋子都被她那粗犷的大嗓门震得嗡嗡直响。

哼哼的,苏藕很不情愿地把手机朝温凉一掷,“努,找你的!”

兰奇乐得嘎嘎的,朝着苏藕做鬼脸。

温凉木讷地接过去苏藕的手机,“喂……”

“我说凉白开小姐啊,你和我们老大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子折磨我们老大做什么,他都要被你害死了!都因为你出了车祸了!我摆脱你了,我的小姐姐,咱明知道自己杀伤力很强,那能不能悠着点?”

洛元突突地一阵炮轰,把温凉说傻了,“你、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折磨他了?你说什么?他出车祸了吗?”

“哼!整个一辆沃尔沃都撞得报废了,你想想吧!”

洛元本来是说的气话,谁料到,温凉最当真了,马上就举着手机,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浩大叔……浩……浩死了吗?他死了吗?”

汽车都撞得报废了,那人还能好吗?

洛元皱着脸捂着耳朵,乖乖,这女人声音调门真高,连哭声都那么响亮,吵死了。

肩膀被人戳了戳,洛元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弟,他朝洛元指了指手机,然后向里面指了指老大,那意思是,老大要听你的手机。

老大?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偷偷的跟温凉讲话?

天哪,好神的老大哦。

呆呆的,洛元的手机被小弟取走,眼巴巴地看着手机送到了白圣浩耳朵边。

白圣浩刚刚把手机放在耳朵边,就听到里面毫不掩饰地大哭声,就像是小孩子丢了大人那样,拼命地嘶叫,白圣浩也被那噪音震得皱皱眉。

唉,不管何时,温凉那丫头都能够找到理由哭一场。

高兴了哭,不高兴也哭,惊喜了哭,大悲大恸时还哭。

最该哭泣的人,应该是自己,不是嘛?

她骗了自己,她是胜利者,她还有什么值得哭的?

谁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他才是走入寒冬的地窖里,寒到心尖了。

“呜呜呜,浩大叔怎么样了?呜呜,不要浩死啊……不让他死……呜呜呜,我还没有来得及质问他和郑碧凡订婚的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解释那晚上留宿在廉成家里的原因,他怎么可以就死了呢?呜呜呜,不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