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这个女人是有毒的!(1/1)

待她打开浴室的门,活动着手臂走到洗脸池前,刚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立刻呼的一咋。且不说镜子里的自己蓬头垢面,要多丑有多丑,而且……镜子里,就在她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

她猝的回头,呼出的气几乎要碰到苏瑾墨的胸膛之上。

他一直在浴室里?对了,他一定是从那边浴室过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她和阿兰达的对话了吗?

管他的,梓沁觉得经过这一遭,她又强悍了不少。跟苏瑾墨这种人打交道,就跟打地狱模式的大型网游,只有不断升级才能继续前进。

“请出去,”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我要洗澡。”

他却站着不动。

梓沁不耐烦地打开了浴池的水笼头,全然不管身后有人且是男人的脱起了衣服。他要看就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换做是她,恐怕都会看吐了吧?

苏瑾墨看着如此明目张胆地香艳挑衅,眸中暗火骤然升温。她虽然浑浑噩噩地躺了三天,此刻脸色也并不是很好。但却自有一种病态的妩媚,好比她有些松弛朦胧的肌肤,恰到好处的体现着一种柔软的状态。她的头发乱成一团,但当她玉臂拢到后面,撩动的时候,那种独一无二的风情恰好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

她弯下腰,用手去拨动池水,试探温度。那***的丰盈正好对着他,他一步上前,揽住了她的腰,将发生变化的部位隔着衣物就去冲撞。

梓沁被他顶的叫了一声,急忙挣脱着起身。

“你干什么苏……”话未说完,已经被一个炽热的吻咬断。

苏瑾墨仿佛是痴醉似的吻着她,手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游走着,吻到她耳边,呓语似的对她说道:“梓沁,来抚慰我……”

他拉着她的手就放入了他的裤子中,梓沁摸到他那雄壮的,几乎可以让任何女人春心荡漾的坚硬,却慢悠悠地把手拿了出来。他随即按住了她的手,眼里暗含威胁和隐忍。

梓沁毫无惧色地对看着他,她无欲无求且不耐烦地眼神渐渐熄灭了他眼里的火焰。

“苏先生,我没打算做你的情妇。还是私人助理就好。”她无比冷酷地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最终选择。然后推开了他,踏入池水,将自己完全浸入了温热的水中。

苏瑾墨看着她冷漠地闭上了眼,眼里也渐渐蒙上了一层彻骨的寒色。他片刻也未停留,转身摔门而去。

苏瑾墨的私人助理并不好当。

这在堆积如小山的文件不断送来的时候,就让梓沁意识到了。据说薛琴昏迷的这段时间,各类事务已经堆无可堆。除了电脑上的大批文档,连实体文件也已经如此数目庞大。

梓沁带着不可置信地表情看向阿兰达,换来他一个同情的默哀。

“这段时间……为什么不请人来处理?”她的口气是全然不敢相信。

“瑾墨用惯了一个人,总是不喜欢换。而且,他也不容易信任新人。”

“如果薛琴一直不醒呢?”

“我想他会自己把这些处理了吧,顺带物色新助理。”

“你想?”

“对,我猜是这样的。”

梓沁终于明白阿兰达也是个不靠谱的主儿。

“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她欲哭无泪。大学在法国修的设计,她哪懂什么文件处理。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英文的,且是各种商务方面的,很多涉及的金钱数目相当庞大,万一她一个处理不当……

卖掉一辈子都赚不回来!

“我为什么不是上帝啊。”她边哭边处理。夜半时分,大概连猫头鹰都睡觉了,她还在苏瑾墨的书房里各种忙碌。

苏瑾墨有几天没见到了,虽然身为助理连老板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是非常失职的,但梓沁恬不知耻的认为苏瑾墨身为老板,只雇佣一个助理也是非常可耻的,而且,等等,为什么当初她选择当助理的时候不提薪水的事情?

对了,她是打赌来着的,只干三个月。苏瑾墨准许她在这里呆着已经是一种恩赐了,总之她现在累死累活的,还得跪地吻着他的脚感谢来着。

我这不是贱得慌吗!梓沁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巴子。

她头一次觉得苏扶辰的好,她从来都见他在书房里自己处理各类文件。她觉得苏扶辰一定是个好老板,完全忘记了苏少至少拥有六位秘书,三男三女。而且,他经常把书房当成嘿咻的场所……

早知道游轮事件那么多阴谋诡计,她那时候就选苏扶辰,跟着回去得了。反正那个筱妲也很好处理,只要她揭露她派人杀害她的事,以苏扶辰的个性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等等等等,她这是在怀念当苏夫人的日子?

梓沁为自己的节操和底线默哀。

看看这些小山一样的文件和硬盘里的存量,都把一个有志气有热血的愤怒女青年逼成什么样了。

在一个清晨,当她弄完一大堆文档,完全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时候,苏瑾墨走了进来。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用手指敲着书桌的桌面,待她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来时,以一种冷酷无情的口气对她说:“林助理,你知不知道你这叫渎职?你没有工资,没法扣钱,今天的午饭就不要吃了吧。”

梓沁满满的瞌睡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直到苏瑾墨离开以后,还没从失去食物的悲哀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不过最令她惊呆的是,下午,当她饿得在书房里猛喝水充饥的时候,苏瑾墨突然走了进来。

“文件处理得怎么样了?”他冷冷地问她。

梓沁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桌面:“还好,差不多有一半了……”

“一半?”讥讽的笑又出现在他的嘴角,“像你这么多时间,薛琴已经处理了两倍这么多了。林助理,你确信你适合这份工作?”

那口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炒她鱿鱼一样。

那好吧,来吧,来解雇我吧!梓沁充满期待地望着他,没想到苏瑾墨却说:“给你十分钟收拾一下,马上跟我飞伦敦。”

“十分钟?这怎么够?”梓沁吓得急忙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

她还想讨价还价,苏瑾墨却已经抬起了手腕,看着限量版的江诗丹顿:“你现在还有九分四十秒的机会继续做我的助理,否则就只能沦为我的情妇。”

梓沁风一样的卷走了。八分钟以后,她已经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门口。

等坐上私人飞机的时候,她终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苏……先生?”现在是助理了,用词得注意。苏瑾墨低头翻着手机,眉毛都没动一下。

“boss,老板,苏大少……”

一口气换了好几个称谓,苏瑾墨总算没耐心地给了一个字:“说。”

却依然眼都不抬。

“那些文件,都不需要处理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瑾墨嘴角一斜,讥诮道:“你觉得你处理得合格吗?等你弄完,我还得重新检查一遍。有这个时间,我早就自己搞定了。”

“你是说……”梓沁觉得一口血在胸口慢慢酝酿。

没想到苏瑾墨的回答更让她幻灭:“那些文件很多过了时效了,剩下的伦敦那边的公司助理已经处理过了。”

我靠,这混蛋故意的吧!

梓沁现在就两个心思:第一,一头撞死在飞机舱上;第二,把苏瑾墨撞死在飞机舱上。

苏瑾墨的老巢在伦敦。公司名为n?j,旗下涉及珠宝、贵重金属、生化等多家子公司,而主公司的主营为金融投资。这件事莫说梓沁从前不可能知道,就连苏扶辰也是前不久才刚刚得知。

在他接手了北美和欧洲市场之后,很快就发现苏氏在美欧的企业早已经被苏瑾墨架空。大量资金流入了伦敦一家空壳公司,然后去向不明。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某一家企业,但nj的现身已经逃无可逃了。

苏扶辰恨得牙关紧咬,夺妻之恨,夺金之仇,一定是非报不可。只是现在苦于找不到任何对方的弱点。贺梓沁同苏瑾墨一起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想到他们之间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在c市的苏氏大楼顶层俯瞰着整座城市,阴雨绵绵,一种空寂与哀鸣仿佛弥漫在空气之中。曾几何时,他以为他掌控了这座城市的命脉,拥有了这座城市最美丽的女人……结果苏瑾墨一个翻脸,他才惊觉自己守住的是多么可笑的幻象。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转身按下接听键,秘书甜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苏少,刘sir刚刚收到一份线报,不知您是否有时间看看。”

说话的是他目前的首席秘书秦娜,当然,也曾经是他众多的床伴之一,一位小巧甜美却精细干练的女人。只是最近,他对她是一点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身下躺着任何的女人,似乎只有想象成贺梓沁才能继续下去。这个女人是有毒的,一旦沾染了就会上瘾。

他恨自己这么的下贱,恨自己被一个不值得付出的女人迷得失去自我,但贺梓沁的身影早已经根植于心,他无力驱逐。

想到这里,他厌烦地对秦娜说:“让他进来。”刘呈是他专门安排来与监察苏瑾墨那边线人的联络人,或许他会带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刘呈进了总裁办公室,鞠了个躬,苏扶辰板着脸:“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