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凶手,你好(1/1)

这种小动作激起了他更为强烈的反应,他掀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蕾丝小裤,摸到了她。

那里是干的,并且带着一种拒绝的冷。

“你到底在干什么!”苏扶辰突然怒形于色,他把手指狠狠地***去,疼得雪柔差点叫起来。

“别这样,扶辰。”湿雾氤氲在了她的眼里,她轻声地哀求着。

苏扶辰的心又软了下来,但面色依然不悦:“明天让池飕来一趟。”他依旧不满足地在她身上摩擦和挤压着。

雪柔极力抗拒着:“扶辰,电话。”

苏扶辰愣了片刻,这才听到了手机的响声。

刚看了一眼屏幕,他的兴致立刻减了大半,等他接通的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我们已经在停车场了。”他冷冰冰地说。

雪柔想问他是谁,不过最终她忍住了。因为从苏扶辰的语气和表情上,她可以推断出这个人或许也是她最讨厌的。

她挽着苏扶辰进入了皓馨,依旧是上次的那个豪包,人却有了变化。

她首先看到的,是苏瑾墨。

这一点,雪柔从刚才苏扶辰接电话时的神态就预想到了,然而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他身着一件纯黑的西装,里面是纯黑的衬衣,却配上一条赤色的领带,就像是最深的黑夜缀上了殷红的鲜血。黑色把他的身材包裹得如蜡像般紧致有型,从那分明的线条上可以幻想到他健硕的身躯是如何的诱人,红色衬托得他五官分外俊美,他薄薄抿着的唇以及他鹰一般锐利的眼都像那划破黑夜的利刃,刺出滴滴红血……

雪柔毫无畏惧地与他的目光相遇,她注意到他的眼神扫过了她紧挽着苏扶辰的手。从旁观者的角度而言,她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那样的完美,美得可以让一个观者屏住呼吸。但她明白自己早已不能置身事外。

这个男人,某种意义上是她肚里孩子的真正父亲,也是制造她噩运与母亲死亡的真正凶手。

呵呵,凶手,你好。

雪柔脸上漾着微笑,她的心里也在笑,只不过相比面上的温暖,冷得彻底。

侍者为她和苏扶辰拉开了座椅,雪柔随之坐下,她向在坐的每一个人致以笑容,仪态大方,与她上一次过来的状态有天壤之别。虽然上次她身着华衣,这次却穿着丧服。

“苏夫人看起来气色不错。“打破冷场的人是奥斯汀,皓馨的老板。

雪柔笑笑,她看到上次那位领班尤小姐这次坐在奥斯汀的身旁,她对她报以一个感谢的眼神。若不是她当初及时给她找来了秦妈,妈妈过世的消息,还不知多久她才能知道。

其实这场饭局也没几个人。

三男三女,男的就是苏家两兄弟和奥斯汀,女的除了她和尤小姐,还有一位雪颈削肩的瘦美人,涂得鲜红的唇和指甲展露出别样的风韵,雪柔没见过,不过从她坐的位置来看,应该是苏瑾墨带来的。看到雪柔在打量着她,她对她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

“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在北美的助理,薛琴。”苏瑾墨风度翩翩地开口道,似在向雪柔和苏扶辰解释。

薛琴站起身来,对雪柔和苏扶辰微微鞠躬:“苏少,苏夫人。”

雪柔看到她抹胸礼服的边上,几乎没有任何起伏的胸,但她觉得薛琴有一种独特的女人韵味。

苏扶辰傲然地点了点头:“之前见过。”

菜在慢慢的端上来,苏扶辰举起了酒杯,对着奥斯汀:“这次货轮的事故,要多谢奥斯汀的相助,才能让我们苏氏把损失降到最低,我代表苏氏和兄长,先敬你一杯。”

奥斯汀笑得光明磊落:“没什么,我也借助这次打入了北美的纺织市场,苏少不必多礼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所有人都举起了杯,雪柔却显得有些为难。奥斯汀见她拿着橙汁,好奇地问:“苏夫人不会饮酒吗?”

雪柔正要回答,苏扶辰抢过了话头:“雪柔怀孕了,现在不能饮酒,我代她干了。”

说完就连干两杯。

奥斯汀忙说了一些祝福的客套话,雪柔却看到苏瑾墨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她连忙坐下。

站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场合有些格格不入。

尤小姐和薛琴都穿着正式而庄重的礼服,她却穿一套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裙,连苏扶辰的秘书都不像。

“弟妹今天来得很匆忙?”突然,这句问话从她的对面传来。

雪柔呆了一秒,随即意识到问话的人竟然是苏瑾墨。

此刻,他正带着一种关切而体贴的神情看着她。

她立即明白了他是在问自己的着装。这个男人,如恶魔般的可以洞察到别人的心思,并且以最为伪装的形态挑衅出来。

但雪柔并没有惊慌或者窘迫,她立刻笑道:“是啊,今天去了看了看妈妈,顺带扫墓。完事后就直接来了这里,所以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她说着又对奥斯汀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这身着装就出现在您的会所。”

“没关系。”奥斯汀宝石般的蓝眸里善意满满,“苏夫人肯光临,就是我们的荣幸。”

一旁的尤小姐有些惊讶地看着雪柔。她还记得上一次她来的时候,有多么的疯狂和冲动,她原本以为这位夫人谈到她的母亲一定会情绪激动,没想到雪柔表现得又冷静又大方。

男人们又谈了一会儿话。

雪柔渐渐听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事。

前段时间,苏氏在海水的一艘万吨货轮出了事,价值上亿的纺织品泡了水。就在苏扶辰面临各种困境之时,是奥斯汀出手相救,将同等货物以较低价格转卖给苏氏,以解了苏扶辰的燃眉之急。

虽然这次苏氏的损失不小,但已经降到了最低。苏扶辰忙完一些事,自然要感谢奥斯汀一番。而苏瑾墨在苏氏专门负责海外市场,这场饭局也少不了他。

换做从前,雪柔对生意上的事情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如今她面上没什么波澜,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觉得蹊跷,按照奥斯汀的说法,货轮出事的时候,正好是苏瑾墨来到地牢,告诉她母亲死亡真相的时刻,在此之前,她无意识问过英姐,得到的回复是苏扶辰一直守着她。

她自觉自己没那么大的魅力,让苏瑾墨做什么手脚使得那么大一艘货轮沉没,但时间上实在是太巧合了。

她有女性的直觉,但就算这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也绝不仅仅是一艘装载着布料绸缎的大船落海的事。要知道,通过他们的谈话,她得知苏瑾墨是主管苏氏海外业务的,有没有实权她不清楚,但真相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躺在宽大的冲浪浴缸里闭目沉思。

会不会自己太敏感和草木皆兵了?雪柔自问。

从前的她,总习惯用纯净的眼光去看所处的世界,人是善良的,邪恶或许只是某些人一时迷了心窍,没人会恶意去伤害别人,算计别人……她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放低发生的每一件事,结果呢?

芊芊算计了她,苏瑾墨欺骗了她,苏扶辰折磨她,而妈妈最终离她而去……

所谓好人,不过是存于曾经的想象之中而已。

雪柔笑自己太傻。

现如今,她没办法再回去。所有发生的一切,以母亲的死亡为质变的***,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她,或者说,杀死了她。

那个天真纯净的雪柔已经在那个肮脏罪恶的地下室死去,属于她的鲜血已经流尽。如今呈现的,不过是一具活着的尸体而已。

但这种改变让她感到舒心。从她不再牵挂和顾虑起,她也再没有心伤或者难过的感觉。她得以从当局者的身份里脱离出来,重新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审查所有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所面临的处境。

首先,苏扶辰是必须要讨好的。不论苏瑾墨如何狂妄自大,苏扶辰是他的弟弟,也是苏家真正的主人,再怎么着,他也得顾忌他三分。

其次,苏瑾墨和苏扶辰,是绝对不和的。只要能掌控苏扶辰,就有了扳倒苏瑾墨的机会和实力。

雪柔知道自己不能急,好戏,才刚刚来开帷幕呢……

她要慢慢演,好好演,苏瑾墨的欺骗和陷害曾使得她的人生跌入最低谷,但也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报复!

她用浸过玫瑰花瓣的水,一寸寸的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肌肤,池飕的药是非常有效的。她的身体恢复得相当好,伤口也几乎愈合了。

她相信自己就算不和苏扶辰发生实质的关系,也可以牢牢抓住他。因为,池飕告诉过她,她在苏扶辰的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雪柔从浴缸里起身,水落一池。她披上浴袍,信步走下台阶。

浴室的门是反锁了的,苏扶辰试图想要进来,但被她拒绝了。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不可以。

什么东西,得到了就会变得不再珍贵。

所以,她要把最诱人的,留在最后。

她的手搭在旋柄上,正要解开锁,突然觉得外面主卧里隐约传来一些响动。

雪柔眼神一定,她听出了这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呵,真是狗改不了吃什么,她不过洗个澡,苏扶辰就又叫了女人过来。看来,不委身他,也是十分明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