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会让你疼的(1/1)

陆锦川尝了一口鸡汤,在封闭的瓦罐里依然保持它原有的温度,正正好。

刚才柳在溪说想喝,盛了一碗,给她端过去,“再喝一碗,秦同志做了清炒莴笋,还有一份小河虾,口味清淡,等你出院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丽云曾经是大小姐,结婚后才学会做饭,味道一般,和大多数一样,只停留在能吃的份上。

至于味道上,比陆锦川做出来的菜,要低好几个档次。

柳在溪觉得味道不错,这个年代的做出来是原汁原味的,对于吃惯各种调味料的人来说,油盐酱醋茶的简单滋味反而更有家的味道。

“萧腾敬,会不会又弄幺蛾子,阻止你回京都?”

她端着碗,面色担忧的看着眼前男人,他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心理,没见过陆良平以前,她总担忧他回京都会受到影响。

陆良平一身正气,眉宇间透着坚韧不拔的气势,一时的屈膝,是顺着时代的洪流而走,并非有懦弱惧怕之态。

她虽然知道改革开放后陆家的强大,在这之前却经历着常人所不能的打压。

姑且称为打压,有的时候政治的力量不能用肉身去打败,需要一个契机。

柳在溪起初以为陆锦川脱离和柳冬梅,萧腾敬三角关系,他的人生就会顺遂许多。

她呆滞坐在板凳上,愣了片刻,湿润陆家和萧家已然进入激烈的争斗中,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又消失的很快。

她觉得有人在摸她的头顶,抬起头对上陆锦川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他黝黑的双眸转动,一腔的温柔都浸润在流光溢彩的眼睛里。

柳在溪脸上腾地浮现红晕,心中也涌出莫名的悸动,好像是枯木逢春后,雨露滋润着大地的舒畅感。

她还没有理清思路,为什么面对陆锦川的时候,情绪忽上忽下,之前她还有种对他没有爱情的错觉。

呜呜,好丢脸啊!

她怎么能三心二意,一会喜欢,一会不爱的!

“小溪,不要担心,萧家想干什么,我都明白,早就防着他!”

陆锦川揉揉她的头顶的发丝,感觉比以前更柔软,摸起来凉凉的很舒服,有缕缕花的清香味。

他一点点用手指搅动她的发丝,不禁有点意乱情迷,喉结上下滚动。

柳在溪喝了一口鸡汤,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孔,没发现他情绪变化的太快:“他想怎么对付你?”

她很好奇,萧腾敬究竟有多大的权利,能让组织取消陆锦川回京都的权利。

他要是有权利,也不会陆萧两家打了三年多的擂台。

所以只剩下一个办法:陷害!

“说说你的想法!”

陆锦川看到柳在溪的头发乱糟糟的,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木梳子。

柳在溪感觉脑袋,耳垂有密密麻麻的电流躺过,双手紧紧捏着瓷碗,一颗心“咚咚咚”的快要跳到嗓子眼。

就在她以为陆锦川会亲吻她时,她看到头上有一种力量垂落而下,紧接着她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

心漏跳了板拍,也松一口气。

陆锦川嘴角一勾,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看着她:“这么怕我吃——了——你!”

他低沉的笑意从薄唇倾泻而出,伸手抚上她洁白如玉的耳垂,“好妹妹,别怕,哥/哥不会让你疼的!”

妹妹二字把柳在溪岌岌可危的理智拉回来,分不清他是生气还是故意这么说,不会真的认为他俩是兄妹了?

她知道不是,陆良平也知道了,他不会不知道吧!

偏偏又说出如此暧昧至极的话,都说第一次很疼。

她没经历过,到底疼不疼!

陆良平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她的柔软,他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悦耳,就好像能给人催眠似的。

柳在溪一下子觉得耳后根不争气的红了,烫了。

陆锦川面色酡红,脸颊的红晕,和他今天刚买的苹果似的,红而诱人。

他拿梳子轻轻地从上到下,梳开她的头发,齐腰的黑发在后背,动作温柔。

有些头发糅合在一起,打了结,他非常有耐心的,一点点梳顺。

他看着眼前像黑锻子似的头发,散发着幽幽的光泽,令他爱不释手。

柳在溪偷偷的瞥了一眼陆锦川,见他低头认真的梳发,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不会让自己疼是什么意思。

果然又是自己想多了!

柳在溪双手撑脸,试图遮挡住胡思乱想后滚烫的脸颊,还有某个男人错过的娇羞。

谁说只有男人可以肖想女人,女人同样可以肖想男人。

否则那些身价几亿得富婆们快乐源泉从哪里来。

想通了这里,她也不在胡思乱想,低头做个干饭人。

丝毫没有觉得是她要和陆锦川疏远,是她把她排除在外。

她太独立,凡事喜欢自己动手去做,可她忘了,自己是个有对象的女同志。

“我觉得萧腾敬会对郑重下手!”

“嗯!”陆锦川眉头一挑,低沉的嗓子吐出一个单音节,手中的力道不松不紧,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浓墨的发丝间翻舞。

他的眼神酥酥麻麻的,把柳在溪当成女儿般轻柔对待。

柳在溪同样有这样的错觉,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童年得不到的布娃娃?

她脸颊已经红的滴血,总觉得男人是故意展现他磁性的嗓音,她只能继续分析萧腾敬接下来的动作,让自己思路变清晰。

对象太撩人,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好歹她看过一些不大不小的尺度电影

柳在溪左手撑着下巴,食指在脸上弹了几下:“他会怎么做?让郑重反水咬你一口,或者陷害你?”

“你知道琥珀山庄的金银珠宝去了哪里?”

陆锦川绑好左边的麻花辫,右边的头发有点毛糙,他不满意,解开右边的麻花辫,重新编发。

手艺不算太熟练,柳在溪也没觉得不好,任由他只有发挥。

谁知道多年以后,她的头发都是陆锦川梳的,除了他出差,柳在溪都是顶着长马尾或者窝窝头上班。

她摇摇头,侧过身好奇地问他:“去了哪里?”

那天只有她和陆锦川,康浩南三个人。

她抵住诱惑一分没拿,难道是他和康浩南拿了?